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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辞纪元三年八月初五,义频塔梦议厅接收一幅匿名梦图。
图名未署,梦主身份不明。
共频器自动标注该图为“一级沉频象”:图象连续稳定十二秒以上、温感线性提升、梦频轨迹闭合、焰脉自然生长,具“梦频自成结构”。
图象为古战场。
画中旷原、焦旗、断盔、碑林、雨墓。
中央一碑模糊,题有四字:
“折剑不归。”
图帛焰频从碑起,向右横卷,出现五道魂影形状,有似跪者、有似匍者,亦有一道如覆旗之人,腰身折断。
焰温极高,呈罕见之“重频缄热”,即梦频虽强却无梦语线索,梦主本人极可能为缄者或无典人。
—
斐如意首次以“梦评最高权限”调取三日内共频数据。
共观人数达一千二百人。
有九百人共感“心压”、“雨重”、“魂动未息”。
其中一名观梦童言:
“我看到碑上还有小字,写着‘此战无名’。”
—
焰频比纹室初步检测,图中战具样式、军制部署、地形路径,与当今大唐史所载无任何一战吻合。
反而与西南旧荒道遗址之兵纹极为相似。
—
焰语局随后调档,发现在开元十七年《南征志略》中,有一页内容曾被典史删除,内容为“南道乱军自毙、朝廷不予修名”。
疑似为此梦图所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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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章院态度强硬。
副典沈居章断言:
“焰图虽有温,但不可凭虚梦修史。朝廷不立此战之名,自有其因。若此风开,凡梦所梦皆可证政,史将不史,梦将成毒。”
—
沈茉凌凝视梦图三日三夜,焰帛不褪。
最终在焰议堂提出:
“此图不为证史,只为听心。此梦不求改政,只求记录。”
楼子赫亦发言:
“被忘记者不可自申名,唯有梦之光照其碑。你不必记他,只需让他在梦里有一次被看到的机会。”
—
通义院因此召开历史上第一次:
“梦频对策象听会”
该听会设六席:
焰梦公席代表:温素迁
梦频调研官:斐如意
焰频技术总监:骆应镜
辞章院史策代表:沈居章
民信观察使代表:阿兰·摩泽
无署名席:空留一席,象征梦主之在场
—
会议开始前,焰墙忽自浮图一幅:图中战阵未乱,唯将旗伏地,魂影自阵下而起,挥手示别。
共频器自动附语:
“名之未见,魂之未息。”
—
沈茉凌命塔下刻碑:
“焰所照,不为重写史,而是照出史书未敢写之页。”
—
梦象对策象听会正式开席,焰议堂中空无帛饰,仅设一幕灰纱帘,将“无署名席”同余者隔开。
沈茉凌亲坐观察席,未言未动,仅以帛录随身。
第一轮陈词由辞章院史策代表沈居章发起。
—
“史由证成,非由焰梦。焰可启感,不可证史。此梦图虽感伤、虽清晰,但梦之清晰,亦可由情构而非由实。倘以焰梦入正史,恐开不可控之源。”
—
随后焰频技术官骆应镜出列。
他在焰镜上列出四组频纹对比图:
匹配于梦图战阵纹理与西南旧军废道之斜阵线;
图中魂影形态与《缄魂志略》中未归军姿所描录对应;
焰脉回溯显示梦主心频稳定度超过八成,非假象所能达;
共观温感重合率达92%,出现“未识场景共感”。
他总结:
“若图为伪,则共感者皆幻;若非伪,则梦象应听。我们非修史,仅证梦频确实曾在。”
—
斐如意起身,步至堂中焰镜边,将一页古帛铺开:
“这是开元十七年南征残卷,有一页被点去的战报。其中列军号、进退轨迹,与梦图魂影布局近似。”
她抬眼望辞章官席:
“我不是来修正你们的史,我来问一件事——这段空白,是否也该被看一眼?”
—
梦使代表阿兰·摩泽以异语译辞发言:
“我族有碑,刻无名战者名;梦中若有其影,则不忘。我见此图,不为修史,只为焰中尚有人未眠。”
—
而“无署名席”后帘中,焰温忽然波动,共频器自动捕捉到焰频振荡曲线,自内而外似有回应。
塔心记录者低声道:
“梦主似在回应,但不肯出声。”
—
会议第二轮,争议聚焦于“梦象可否入史”的原则。
辞章官沈居章强烈要求:“若开此例,需设‘梦史禁限条例’,防民梦夺史之权。”
楼子赫起身反问:
“夺?不曾拥有何来夺?史是你写的,梦是我们做的。焰只求一照,不求篡书。你若怕梦,是否你写下的本就不是全部?”
—
此言顿引哗然。
沈茉凌此刻起身,执帛前行,将梦图高举示众:
“此梦,不改史书之名,不列帝王之事。但请留一页,于‘焰梦异象录’,名为‘无碑之战’。”
她望向焰频之上魂影:
“你不必被写,但你被看见。”
—
最终,会议达成中间协议:
梦频图可列入“焰梦异象录”,设“梦史象识页”;
此类焰图不构成官方史实,不可修章定策;
然若共感频率持续稳定,并出现外部遗迹验证者,可升格为“焰志补录”;
焰志不得篡史,可与官史并列;
梦主若身份公开,则其梦图可带署名,列“魂梦纪”;
匿名梦图统一列“共梦章”之内,称为“众频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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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频塔焰墙当夜浮现新图:
图中旧战场不再焦黑,而为焰光轻流,魂影静坐碑前,帛纸飘扬,一人覆袍书之。
其下自动生字:
“吾不求写名,只求无再忘。”
—
沈茉凌登高帛墙,命将“无碑之战”列入首章之首。
楼子赫题字:
“史不可全,梦不可废。”
—
焰辞纪元三年八月二十六日,义频塔中央共频器首次接收到异域焰频图象。
焰频图来自大食东府“曦绥梦馆”,为其梦使阿布·伊本·纳哈尔(Abu Ibn Nahar)以焰频镜远投。
共频器自识其频轨与中原制不同,但梦频完整、焰脉连续,图象稳定达九十秒,被系统列入“特级外频象”。
—
图象为环形沙原,一人背坐,周围书卷散落,星空倒挂。
梦图之末,一行焰文浮现,以中原辞章约译为:
“若无名之人也可梦千年,则我愿将书卷焚为焰,只为一次被信。”
—
焰频局旋即启动“外频接引试范”程序,义频塔紧急联络异域五馆:
大食曦绥馆
波斯伊拉礼院
高丽梦述坊
日本古焰塌
拜占庭旧语梦宫
同步开放“焰频桥”协议,允许外邦梦频一日一投,进入中原梦议体系。
—
是夜,通义院召开“梦频跨域协议会”。
梦频官骆应镜汇报:
“大食梦图使用‘焰词纹嵌频法’,其焰文具高度象征性,不直接描绘梦象,而以‘梦辞’植于频脉。”
—
斐如意在共频镜下逐字解焰,发现梦频末段文义为:
“我梦一书,其上无人名;我名亦未留。”
—
楼子赫由此提出:“焰梦制度需增设‘共梦席’,供异邦梦象得以共议。”
他指出:
“梦为人共有,焰为象之通感。政不通,语不通,梦可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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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凌对此立刻裁定:
“设立‘梦际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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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际厅设于义频塔南台,三帛三墙:
“频象帛”:每日更新异域梦图;
“共识帛”:中原梦使与异邦梦使共同签焰;
“语映帛”:以梦频转译中原文,供辞章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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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梦际会议,于义频塔与大食曦绥馆同步举行,主题为:
“是否允许梦象互证,作为异邦政务参考。”
—
会议中,波斯梦官提议:
“贵朝梦频精准,望以梦像观我波斯北川山谷之潜震焰频,代作防御图策。”
中原焰频匠谨慎回应:“可观不可定。梦可映危,不可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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