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正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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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阑家族世代守护的不是秘密，而是谎言；
就连《血镜录》都是镜渊故意流传的诱饵......
\"为什么选中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小女孩——不，现在该称她为镜渊化身——轻轻抚摸铜镜边缘：
\"因为你是千年来，唯一一个主动拒绝镜子的孩子。\"
她指向镜中七岁的我。记忆中的画面继续播放：当镜中鬼手伸来时，年幼的我没有逃跑，而是扑上去咬住了那只手。
\"多么甜美的恐惧啊。\"镜渊化身陶醉地眯起眼，\"仇恨比爱更持久，恐惧比虔诚更忠诚。\"
白色空间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记忆碎片组成的洪流。我看到自己这三个月来的每一次直播，每一件\"幻镜\"产品的推广，每一次对着镜头微笑......
全都映在星空右眼里。
\"现在，选择吧。\"镜渊化身张开双臂，\"是成为永恒的守镜人，还是......\"
她身后浮现出医院的场景：张夜阑躺在病床上，胸口插着镜片；林瑟瑟在镜中世界疯狂奔跑；八千多名消费者站在镜子前，他们的倒影正缓缓掐住本体脖子......
\"让这一切继续？\"
右眼的星辰突然全部熄灭。前所未有的清明感涌上心头——这才是真正的试炼。守镜人不是要封印镜渊，而是要学会与之共存。
就像光与影，就像......真实与虚妄。
我缓缓抬起手，不是伸向镜渊化身，而是自己的星空右眼。
\"我选择第三条路。\"
指尖刺入眼窝的刹那，没有疼痛，只有解脱。那颗星辰之眼被生生挖出，悬浮在掌心，九颗星辰重新亮起，排列成新的图案：
一个完整的圆。
\"镜渊永不消失，但可以......\"我将眼球按向铜镜，\"重新定义。\"
星辰与镜面接触的瞬间，耀眼的白光吞没了一切。最后看到的，是镜渊化身震惊的脸，和她那句未说完的话：
\"你竟然想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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