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正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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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白色空间里。脚下是光滑如镜的地面，映出我透明的身体和星空右眼。九颗星辰仍在缓缓旋转，但光芒暗淡了许多。

\"这里是镜渊之间。\"

小女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转身看去，她坐在一面巨大的铜镜边缘，赤足轻点镜面，激起一圈圈涟漪。红裙下摆浸在镜中，像血溶于水。

\"也是你的意识最深处。\"她歪着头，黑发垂落，\"想起来了吗？七岁那晚的真正记忆。\"

右眼突然刺痛，一段被尘封的画面强行闯入脑海：

七岁生日那晚，我确实偷偷溜进了戏院。但不是被镜中姐姐引诱，而是......为了找妈妈。她跪在后台铜镜前，手里拿着那把铜钥匙，右眼流着血泪。

\"小嫣，快跑！\"记忆中母亲的脸扭曲着，\"永远别看镜子！\"

可年幼的我被吓呆了。当我下意识看向铜镜时，镜中的\"我\"正咧嘴笑着，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腕——

\"她为了救你，把自己献祭给了镜渊。\"小女孩跳下镜框，裙摆无风自动，\"而你的右眼，从那时起就成了囚笼。\"

我踉跄后退，星空右眼中的九颗星辰突然加速旋转。白色空间开始崩塌，露出后面更加恐怖的景象：

无数面镜子悬浮在虚空中，每面镜前都跪着一个透明的\"我\"，正在对镜梳妆。她们的右眼全是星空图案，只是星辰数量各不相同。

\"一星、二星......直到九星。\"小女孩数着，\"每一位守镜人都会在镜渊留下印记。\"

她突然打了个响指。所有镜中的\"我\"同时转头，露出诡异的微笑：

\"欢迎加入我们，第一千三百七十六号守镜人。\"

我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走向中央那面铜镜。星空右眼自动对焦，九颗星辰投射出光束，在镜面上烧灼出一个复杂的符文。

\"最后的仪式。\"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以星为钥，以魂为引。\"

镜面开始融化，露出后面浩瀚的星空。但与之前不同，这次星空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人影——全都是历代守镜人，他们的身体由星光构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最前排的九个身影格外清晰，其中就有母亲和张夜阑的曾祖父。而母亲怀里抱着的......是七岁时的我。

\"这才是真相。\"小女孩不知何时换上了白色连衣裙，纯净如天使，\"守镜人从来不是封印者，而是——\"

\"镜渊的看守者。\"

右眼突然流下一行血泪。记忆的闸门彻底打开：

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不是钥匙，而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