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侯景肆意揽兵权 武帝含悲终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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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劝道:“将军不如先据守樊城,观望形势。”
刘方贵一咬牙,当即关闭城门,竖起反旗。
萧詧闻讯大怒,亲率大军讨伐。
两军在城下交锋,刘方贵终究不敌,被乱刀砍死在阵前。
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这场背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此时萧绎尚不知樊城变故,正对亲信杜缵面授机宜:“你带着厚礼去雍州,务必说服刺史支持我军。”
杜缵拱手:“属下明白。”
当他行至大堤时,才听闻刘方贵兵败身亡的消息。
随从惊慌道:“大人,我们还要去雍州吗?”
杜缵望着手中诏书,苦笑道:“现在折返更惹嫌疑,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趟了。”
乱世中人,往往身不由己。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马蹄声渐远,扬起一路尘土。
这场兄弟相残的戏码,才刚刚拉开序幕。
萧詧听说侯景已经攻入都城,朝廷乱成一团,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他心想:“这时候谁还愿意交权?”
于是,他暂时安排杜缵住在城西的白马寺,又派手下杜岸去传话。
杜岸找到杜缵,压低声音说:“岳阳王那边情况不妙,恐怕容不下您。
不如先去西山避避风头?”
杜缵信以为真,立刻答应,还和杜岸结盟,表示信任。
当天夜里,杜缵换上妇人衣服,钻进一辆青布马车,悄悄逃往西山。
可他哪知道,这根本是个圈套。
萧詧早就想除掉杜缵,正好借机动手。
他立刻命令杜岸带兵追击,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杜缵抓了回来。
杜缵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我……我愿意剃发出家,从此不问世事,只求活命!”
萧詧冷笑一声,敷衍道:“行啊,随你。”
可实际上,他根本不信杜缵会老实,转头就派兵日夜监视,生怕他再跑。
从此,萧詧和萧绎的仇越结越深,两人只顾着内斗,谁也不管国家大事。
侯景乐得看戏,趁机独揽大权,肆意妄为。
朝廷上下,一片混乱。没人敢拦侯景,他越发嚣张,任意横行。
梁武帝萧衍被侯景控制,心中懊恼至极。
他本是九五之尊,如今却成了傀儡,怎能不愤懑?
这天,侯景推荐宋子仙担任司空,武帝一听,眉头紧锁,冷冷道:“调和阴阳,须有真才实学,这种人怎能轻易任用?”
侯景碰了钉子,仍不死心,又提出让自己两个亲信担任禁军主帅。
武帝依旧不答应。
太子萧纲见父亲屡次拒绝侯景,心中不安,生怕惹祸上身,赶忙进宫劝谏。
他跪在武帝面前,含泪道:“父皇,侯景势大,若再激怒他,恐怕……”
武帝不等他说完,厉声打断:“谁让你来的?
若上天保佑大梁,终有翻身之日;
若天命已尽,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太子被训得哑口无言,只得惶恐退出。
侯景得知武帝不肯屈服,更加恼怒。
他索性不再遮掩,直接派手下将士佩刀骑马,在宫中肆意进出。
一次,武帝偶然看见几个陌生甲士在殿前晃荡,厉声喝问:“何人胆敢擅闯禁宫?”
直阁将军周石珍赔着笑脸,随口敷衍:“陛下勿惊,这是侯丞相的护卫。”
武帝一听,气得胡须直颤,怒道:“什么丞相!
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侯景罢了!”
话虽硬气,却改变不了现实。
侯景得知武帝还敢骂他,心中更恨。
遂下令削减武帝的饮食,连日常所需也百般克扣。
武帝要杯热茶,侍从推三阻四;
想吃口鲜果,太监支支吾吾。
堂堂皇帝,竟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夜深人静时,武帝独坐空殿,望着摇曳的烛火,悲从中来。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励精图治,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禁长叹:“朕这一生,竟要这样收场吗?”
日复一日的羞辱与饥饿,终于击垮了这位年迈的帝王。
他终日郁郁寡欢,最终病倒在床,辗转呻吟,再无昔日威严。
太子萧纲每天进宫探望父亲,总是以泪洗面,却束手无策。
更让他痛心的是,正妃王氏刚刚病逝,丧妻之痛未消,父亲梁武帝又病危了。
最可恨的是,叛贼侯景竟连御医都不让进,只盼着皇帝早点驾崩。
太子的一举一动,也被严密监视,毫无自由可言。
萧纲心中愈发不安,悄悄写了一封密信给湘东王萧绎,信中写道:“七弟,如今局势危急,我恐有不测,幼子大圜托付于你,望你多加照拂。”
他剪下自己的指甲和头发,一并寄去,以示郑重。
然而,萧绎此时正忙着对付两个侄子,哪有心思管这些?
他草草回信应付,心里却另有盘算。
太清三年五月初,梁武帝病情急剧恶化。
他躺在床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蜜……蜜……”
可身边无人敢应。他痛苦地呻吟着:“荷荷……荷荷……”
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在痰喘交加中咽了气,享年八十六岁。
这位在位四十八年的皇帝,一生历经七次改元:天监、普通、大通、中大通、大同、中大同、太清。
他的时代,就此终结。
侯景悄悄藏起梁武帝的遗体,把棺木移到昭阳殿,对外秘不发丧。
他假惺惺地迎接太子萧纲入永福省,还让他照常上朝,表面恭敬,实则监视。
“殿下,请安心处理政务。”
王伟站在太子身旁,语气恭敬,眼神却冷得像刀子。
太子低着头,强忍泪水,不敢放声痛哭。
满朝文武都被蒙在鼓里,直到五月下旬,侯景见局势稳定,才公布梁武帝的死讯。
灵柩被抬进太极殿,太子萧纲被迫即位,史称简文帝。
侯景站在朝堂上,手握重兵,虎视眈眈。
“陛下,臣请释放北地流落南方的奴仆,以示皇恩。”
侯景假意进言。
简文帝只能点头:“准奏。”
可侯景转头就把这些人收编成自己的私兵。
没过几天,简文帝下诏追封亡妻王氏为简皇后,又立儿子萧大器为太子,其余诸子也纷纷封王。
“父皇刚走,他就急着封妻荫子,真是……”
大臣们在私下议论,却不敢明说。
南康王萧会理被任命为司空,可他性格软弱,虽有除贼之心,却无力对抗侯景。
这时,曾被侯景利用的萧正德后悔了,偷偷写信给鄱阳王萧范,请他带兵除掉侯景。
“王爷,只要您出兵,必能诛杀逆贼!”
信使低声说道。
可这封信落到了侯景手里。
“萧正德,你还有什么话说?”
侯景冷笑着把信摔在他面前。
萧正德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侯景一挥手:“拖下去!”
侍卫们把萧正德拖进暗室,用绳子勒死了他。
——这时候才后悔,已经太晚了。
侯景派于子悦去攻打吴郡。
吴郡太守袁君正胆小怕事,二话不说就投降了。
可新城守将戴僧遏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低头。
手下劝他:“将军,大势已去,何必硬撑?”
戴僧遏一拍桌子:“投降?
我宁可战死,也不做叛贼的走狗!”
另一边,景又派来亮去宛陵招降。
宣城太守杨白华表面客气,暗地里设下埋伏。
来亮刚进城,杨白华就变了脸:“来人,拿下!”
来亮大惊:“杨太守,你这是何意?”
杨白华冷笑:“叛贼也配谈招降?
拖出去斩了!”
这时,御史中丞沈浚逃回吴兴,和太守张嵊联手抗敌。
沈浚对张嵊说:“叛军势大,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张嵊点头:“吴兴虽小,也要拼死一战!”
景得知消息,勃然大怒,立刻派李贤明攻打宣城,又让侯子鉴进攻吴郡。
他还派心腹宋子仙去东南坐镇,又提拔郭元建为尚书仆射,总管江北军事。
郭元建得意洋洋:“主公放心,江北交给我,定叫那些反抗者片甲不留!”
短短几句话,叛军的气焰更盛了。可那些不肯低头的人,依然在咬牙坚持。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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