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侯景肆意揽兵权 武帝含悲终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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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伪皇帝萧正德,暗中与侯景勾结,两人私下约定:攻入建康城后,绝不保全梁武帝和太子萧纲的性命。
可等到侯景真的带兵杀进城中,萧正德兴冲冲地领着人马赶来,正要挥刀冲进皇宫时,却发现宫门早已被侯景的士兵牢牢把守,根本不让他进去。
萧正德顿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侯景的使者却突然赶到,递上一道敕书,冷冷说道:“侯王有令,封你为侍中大司马,即刻上任。”
萧正德一听,脸色骤变,攥紧拳头吼道:“侯景这贼子!
当初说好让我做皇帝,如今竟敢出尔反尔!”
使者面无表情,只道:“这是王命,不得违抗。”
萧正德气得浑身发抖,可眼下兵权尽在侯景手中,他只能咬牙忍下。
无奈之下,他脱去龙袍,换上臣子的官服,硬着头皮进宫拜见梁武帝。
一进殿,他便“扑通”跪下,哭诉道:“陛下!
臣一时糊涂,被奸人蛊惑,如今悔不当初啊!”
梁武帝冷冷看着他,缓缓念出《诗经》中的一句:“啜其泣矣,何嗟及矣!”——现在哭有什么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萧正德被训得面红耳赤,只能含泪退出。
他越想越恨,可侯景早已派人盯紧他,根本不给他任何插手朝政的机会。
另一边,侯景也没闲着。
他找来前临江太守董绍先,命令道:“你带人去南兖州,传我的旨意,召南康王萧会理回京!”
董绍先面露难色:“侯王,南康王手握重兵,若他不肯奉诏……”
侯景冷笑一声:“他敢抗命?
你尽管去,他若不服,自有大军收拾他!”
董绍先不敢再多言,只得领命。
可侯景派给他的兵卒,竟不足两百人,而且个个面黄肌瘦,连日饥饿奔波,早已疲惫不堪。
董绍先望着这群残兵,心中暗叹:“就凭这些人,怎么镇得住南康王?”
可命令已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路。
会理手里掌握着整个州的军队,粮食和物资都很充足,士兵们也都士气高昂。
这天,他的几个亲信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王爷,”一位幕僚皱着眉头说,“侯景已经攻陷京城,下一步肯定要铲除各地藩王,好为篡位铺路。
咱们要是联合四方诸侯一起抵抗,他立刻就会垮台!”
另一位将领拍案而起:“说得对!
不如先杀了绍先这个朝廷派来的使者,然后固守城池。
要是兵力不够,还能和西魏结盟。
咱们静观其变,何必把整个州拱手送给叛贼?”
会理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如今天子年迈,被贼人挟持。
现在朝廷下诏召我入京,做臣子的怎能违抗?”
“可是王爷!”幕僚急得直跺脚,“咱们在江北还有可为,要是去了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会理苦笑道:“在这么远的地方,能成什么事?
我宁可亲自去京城,找机会对付侯景。
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他抬手止住众人,“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众人都傻了眼。
明明兵强马壮却不敢讨贼,难道空着手反而能成事?
但谁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第二天,城门大开。
绍先带着朝廷使团趾高气扬地进城,把会理的兵马、武器、粮饷统统收归朝廷所有,只给会理留了一匹马。
“王爷请吧,”绍先皮笑肉不笑地说,“皇上在京城等着您呢。”
会理默默上马,独自踏上前往京城的路。
风卷起尘土,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到了京城,侯景假惺惺地给他封了个侍中兼中书令的虚职。
会理每天上朝,看着侯景在朝堂上耀武扬威,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一天下朝后,老仆扶着他回府,小声问:“老爷,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会理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叹了口气:“现在手上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能怎么办?”
他苦笑着摇头,“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等待机会了。”
老仆红了眼眶:“可是......”
“别说了,”会理摆摆手,“至少我们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那湘东王萧绎率军驻扎在武城,却迟迟不肯前进。
这情形,说来也怪。
明明建康危在旦夕,他却按兵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王爷,建康急报!”
一名亲兵慌慌张张跑进营帐,“台城...台城已经陷落了!”
萧绎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世子呢?方等回来了吗?”
正说着,世子萧方等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父王!
孩儿从建康赶回,亲眼看见侯景的叛军攻破了台城!”
萧绎沉默良久,突然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全军撤回江陵!”
帐中众将面面相觑。参军刘之遴忍不住问道:“王爷,如今国都沦陷,我们不是应该立即驰援吗?”
萧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现在去建康,无异于送死!”
就在萧绎率军返回江陵的路上,信州刺史桂阳王萧慥正从西峡口进入江陵城。
他本想在江陵等候萧绎商议军情,再回信州。
谁知这一等,却等出了祸事。
“王爷,雍州刺史张缵大人求见。”
侍卫进来通报。
萧慥有些诧异:“张缵?
他不是应该在湘州吗?快请进来。”
张缵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四下张望后低声道:“桂阳王,大事不好!
河东王和岳阳王密谋要袭击江陵,您在这里太危险了!”
萧慥闻言大惊:“此话当真?可有证据?”
“千真万确!”
张缵信誓旦旦,“下官亲耳听闻他们密谋。
您想想,为何湘东王突然从武城撤军?
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啊!”
与此同时,萧绎军中又收到裨将朱荣的密报:“王爷,桂阳王留在江陵,分明是要与河东王、岳阳王里应外合!”
萧绎本就多疑,听到这些消息,顿时怒火中烧:“好个萧慥!
国难当头,不思报国,反倒勾结外人图谋不轨!”
参军王僧辩劝道:“王爷,此事蹊跷,不如先查明真相...”
“还有什么好查的?”
萧绎厉声打断,“张缵和朱荣都是我的心腹,难道会骗我不成?”
就这样,在种种谗言的影响下,萧绎竟将君父大仇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对付自己的亲族。
殊不知,这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原来,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和湘州刺史河东王萧誉,都是昭明太子萧统的后人。
萧詧(chá)一直心怀不轨,想趁乱谋取利益。
梁武帝萧衍早就有所察觉,特意派张缵去接替萧詧。
说来也巧,张缵原本就是湘州刺史。
自从河东王萧誉到湘州上任,张缵见他年轻,接待时多有怠慢,因此被萧誉记恨。
萧誉干脆扣下张缵,不让他离开。
一天夜里,张缵偷偷乘小船逃跑。
他本想直接去雍州,又担心萧詧不肯交出兵权。
思来想去,只有湘东王萧绎还算故交,不如去江陵劝说萧绎除掉萧誉和萧詧。
正巧萧绎出兵驻扎武城,张缵得以留在江陵协助守城。
当时军务繁忙,他也没机会进言。
等到援军回师,他立刻抓住机会进献谗言,以泄私愤。
朱荣与张缵是一伙的,更想除掉桂阳王萧慥。
萧绎向来多疑,听到谗言就信以为真,当即匆匆返回江陵。
桂阳王萧慥一头雾水地迎上前去,还没说上两句话,湘东王萧绎便一挥手,左右侍卫立刻将萧慥按倒在地。
“我犯了什么罪?”
萧慥挣扎着质问。
萧绎冷笑一声:“你勾结萧誉、萧詧,意图谋反,罪证确凿!”
“冤枉!我从未——”
话未说完,萧绎已拔出佩剑,寒光一闪,萧慥的人头滚落在地。
鲜血溅在青石板上,这位王爷至死都没能辩白一句。
权力斗争向来残酷,兄弟阋墙时,真相往往最不重要。
与此同时,萧绎派出的密使已抵达汉口,暗中联络戍将刘方贵。
“殿下答应,只要将军倒戈,助他拿下襄阳,日后必有重赏。”
密使压低声音道。
刘方贵原是岳阳王萧詧的心腹,奉命带兵勤王,却因各路军队拖延不前,一直按兵不动。
此刻他摸着下巴沉吟:“湘东王真能保我富贵?”
“千真万确。”
正当刘方贵准备起兵时,突然收到萧詧的紧急调令。
他脸色骤变:“莫非事情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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