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恨他，我恨他！”</p>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小丫头是个倔脾气，就是不让眼泪流下来，谷雁兰看了心里难受的不行。</p>

方玲玲握住母亲的手忽然用力，眼睛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妈妈。</p>

从她记事起，爸爸几乎隔两三天就打妈妈一次，要么是因为打牌输了钱，要么就是喝醉了酒，有时候，连她都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对妈妈动手。</p>

妈妈身上的伤都没有停过。</p>

村里的人，一直都在看母亲的笑话。</p>

她替妈妈感到不值！</p>

“妈妈，离婚吧！”</p>

方玲玲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出这五个字。</p>

谷雁兰一脸惊恐的望着闺女，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p>

“玲玲。”</p>

谷雁兰喊了一声。</p>

“妈妈，爸爸他这些年，给过我们什么？”</p>

她已经九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虽然不像大人那样考虑的周全，但是，她已经懂事了。</p>

谷雁兰怔了下。</p>

是啊，这些年，方志和给了她们什么？</p>

“妈妈，我爸爸他好吃懒做，不出去打工挣钱也就算了，家里地里的活都是你在做，他又做了什么，既然是这样，我们离开他，照样可以活下去。”</p>

而且，会活的更好！</p>

谷雁兰叹气。</p>

玲玲她没说错，但是，她只说对了一半。</p>

如果真的离婚了，他们要去哪里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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