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赔罪\\’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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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浸水棉线在砚台缝隙处迅速泛起的妖异幽蓝,像寒冬腊月兜头浇下的一桶冰水,瞬间冻僵了屋内的空气。
忠叔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刹那间血色尽褪,灰白得如同蒙了层霜的墙皮,捏着水碗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指节白得吓人。
张铁柱的反应更是惊天动地,他“嗷”地一声怪叫,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弹开,后腰重重撞在桌角也浑然不觉,只死死指着那截变色的棉线,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声音抖得变了调:“毒…毒!真…真有鬼啊!他们想毒死明哥儿!”
恐惧像藤蔓缠紧了他的心脏,那“三元梦碎”的纸条字迹仿佛带着冰凉的触感,再次浮现在眼前。
李明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指尖残留着触碰过砚台边缘的冰凉滑腻感,此刻却像烙铁般灼人。
“忠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冷硬,目光锐利如刀,再次扫过那套华丽而致命的文房,“仔细查!每一件都不能放过!”
忠叔如梦初醒,眼中爆射出骇人的厉芒。他几乎是扑到书案前,动作迅捷得不像个老人。他先拿起那支金星紫檀狼毫,凑到鼻尖,用力、仔细地嗅闻,除了上等墨块残留的松烟清香和紫檀木本身沉郁的气味,并无异样。
他又将笔杆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天光,一寸寸仔细审视,笔管光滑,毫无针孔或拼接痕迹。
接着是那叠顶级宣纸。忠叔粗糙的手指小心地捻开纸张,一张张对着光线查看,洁白细腻,纹理清晰均匀。他又抽出一张,将碗中剩余的清水小心地滴在纸角边缘——水珠浸润开,纸色依旧洁白,并无任何变色反应。
徽墨也被反复检查,雕刻精美的墨块质地坚硬均匀,嗅之只有浓郁纯正的松烟香。忠叔甚至用指甲在墨块不显眼的底部棱角处用力刮下一点粉末,再次滴水观察——粉末溶于水,水色澄清,并无异状。
最终,所有的怀疑都沉重地、无可辩驳地指向了书案中央那方墨玉般温润的歙砚。它静静躺在金丝绒衬垫上,砚池深邃,砚堂如镜,在午后阳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美得惊心动魄,也毒得令人胆寒。
“只有这砚台…”忠叔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后怕,他布满老茧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水波纹凹槽缝隙,“歹毒!心思歹毒到了骨子里!若非少爷您…您心细如发…”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不敢想,如果少爷没发现,研墨书写,墨汁沾染了缝隙里的剧毒,再经毛笔沾取,于考卷上挥毫…那后果,光是想象就让他浑身发冷。
张铁柱终于从惊骇中找回一丝神智,他猛地冲到门边,“哐当”一声把门栓插死,又觉得不够,搬起旁边一张沉重的榆木凳子死死顶在门后,动作大得几乎要把门板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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