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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听纪年五月初五,义频塔迎来自再燃后首次制度分歧之辩。
这日清晨,帛语族“旧议三官”联名上奏,题曰:
“焰不凭辞,恐废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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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心设“辞源堂”,三面帛屏环绕,一石炉静置中央。堂中聚集者,非贵官辞吏,而为“民辞众议者”四十六人,各来自市坊、船行、织坊、边馆、寺院、牙行、市井、异族居所、旧辞院、盲听学社等。
沈茉凌不设高座,只坐炉侧帛席,斐如意则以“听中辞权使”身份执议钟一枚,以钟律代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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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旧议代表为原“帛典使”陈肃文,年六十有八,素来持“辞律正音”一派。此日,他步入堂中,以古帛文开言:
“帛以言为命,焰以辞为骨。若焰乱而辞不清,则纪不能建,义不能定。”
此言一出,堂内静默。
斐如意不应,沈茉凌亦未答,只将一块“民辞帛石”递与炉前的织女代表。
织女者,名苏姮,三十七岁,自宣南织坊。她曾三度焰印动频,却未识一字。此刻她起身,将帛石轻轻覆于辞炉之上,不言一语。
焰心微响,生出淡白一纹。
帛语族长老惊讶道:“是辞动频——未语而焰动者。”
陈肃文却摇头:“温可生焰,焰可成象,但无言之人,焉能订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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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来自波斯港口的辞使法鲁以焰形图为言,手绘三圈递进图:
“焰者,辞也;辞者,焰也。言不必由口出,焰亦自述其义。”
众人不语。
沈茉凌此时开口:
“我记得十年前,我母临终前未曾言一字,却手握我掌,手中微温。我知她要说的——便是心中不舍。”
她转向众人:
“那一刻,她不是言者,我也不是听者。但我懂了她的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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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炉轻响,帛纹缓动,堂内一角自动浮出句辞:
“不必句成始为辞,焰动即是心语明。”
斐如意启钟,轻鸣三下,宣布:
“议局共听之时,焰权等于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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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议虽未定法,却成为辞源堂建制之源。
是为“辞源再启”之始。
—
议堂之后,塔中帛炉并未熄火,却燃得格外安静。
焰不跃,不鸣,温如初春,不热不冷,正如这场风暴前的中段——未平,亦未乱。
帛语族长老之一,安帛山,私下召集族内执律七人,于北帛厅密议。
他沉声言道:
“斐如意虽为族正,却过重民听而轻辞轨。若任其发展,辞源将不归帛典。”
一名副典长应道:
“帛若非载辞之器,义频之名何立?辞焰分权,不过是削塔为庶。”
安帛山遂提出设立“辞炉定轨法案”,三纲如下:
所有焰听行动,须以辞印为凭,不能焰动即成义;
非帛字辞者,不得直接入帛典法则;
焰语虽动,若不以文字留存,三月内失效。
此法案意图将焰听焰义归纳回“可读可审”的文本秩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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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案未出,已引起通义学社诸多异议。
尤其“无字焰者同盟”组织代表,一位名叫“叶一墨”的青年,在帛墙题词:
“若天下辞,皆入帛而审,焰之心将永不见光。”
他自幼舌疾,不能言,仅以书简沟通,但焰心动频已达五等以上。
斐如意悄然至其身后,沉声问:
“你知你书于帛墙者,将为‘焰抗语言’之首案?”
叶一墨仅执笔于掌中书一句:
“我宁听世界沉默,也不读世界的命令。”
斐如意点头,抚其肩,道:“那就让这句话,成为‘辞炉法案’之辩的首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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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沈茉凌亲阅法案,未语,只将辞石轻触炉边。
炉不动,焰微凉。她只言一句:
“若这焰,不能照见一位沉默母亲最后的掌温,那便不为我所守。”
—
焰炉之旁,一张新帛铺展开。
《辞炉议规·对案篇》缓缓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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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听纪五月十七,义频塔内开启“焰义大辩”。
非设观席,无鼓不钟,帛典石台围于帛炉四周,三焰同照,八人入议,坐而不立,皆执己焰印,代表不同言权立场:
斐如意代表“焰听派”,主张“焰动即辞”;
安帛山代表“辞轨派”,主张“典载为律”;
沈茉凌居中,以塔正身份主持;
其余五人,分别为民辞使两位、异族代表两位、旧议存辞官一人。
帛炉之上,陈列三件辞器:
“温词玉”:象征情焰印;
“辞律沙”:象征旧法轨;
“骨焰镜”:象征异辞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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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始无言。
斐如意自袖中取出一块盲人石录,帛印已褪,辞字不明,却于炉前一照即现微光。他不发言,只将石录置于“辞律沙”之上。
炉温升,焰心响。众人皆动容。
他说:
“此石,非书,非文,仅留残温。然七年前,此乃一位民盲母亲,以其子之声录情于石,焰应五度动频。”
安帛山冷笑:“然未留字,七年之后何证?”
斐如意回:“若人心之暖要靠文字存证,那这塔不如毁了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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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辞使林肃起身,年近四十,原为牙行吏卒,后因一封无签之帛信动焰三度,入帛议堂。今他说:
“我读书不多,然母去世前于土墙刻一圈,仅指之流泪。此后我入塔,每忆此圈,帛温便动。我不知这算不算辞,但若连这种焰都不算话,那‘人’便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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