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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室的夕阳还没褪尽,美琪和美雪就被家里的低气压冻得打了个寒颤。客厅里,凌妈妈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脸色比美雪召唤的冰雪还要冷,凌爸爸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蹲在墙角画圈圈,手里还攥着一个皱巴巴的日历——结婚纪念日那一页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却还是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你一整天都在忙工作,连条短信都没时间发?”凌妈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我跟你说过这个月十五号有多重要,你转头就忘!”
“不是忘,是……是忙昏头了!”凌爸爸急得站起来,又被凌妈妈一个眼神瞪得缩了回去,“我这就去买蛋糕,买最贵的那种!”
“现在知道了?”凌妈妈别过脸,“蛋糕能弥补你把我们的纪念日当普通日子过的错?今晚谁也别想吃饭,饿着!”
美琪刚想偷偷溜进厨房找零食,就被妈妈的眼刀扫中:“两个小的也不许帮腔,不然连下周的冰淇淋都取消!”
姐妹俩对视一眼,赶紧把凌爸爸拉进房间。“爸,你也太不靠谱了!”美琪戳着他的胳膊,“妈妈盼这个纪念日盼了好久,你居然能忘?”美雪则比较冷静:“现在说这些没用,得想办法让妈妈消气才行。”
凌爸爸抓着头发,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相册,翻开泛黄的内页——年轻的凌爸爸站在油菜花田里,手里举着一只画着爱心的风筝,凌妈妈红着脸躲在他身后,风筝线在两人之间牵出一道细细的弧线。“当年我就是用这只风筝跟你妈求的婚,”他眼里闪着光,“她说看着风筝在风里飞,就像看到我们的日子会越飞越顺。”
美琪眼睛一亮:“所以你打算再放一次爱心风筝?”
“不止,”凌爸爸神秘一笑,“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错了。”
第二天一早,心梦天使的排练室里却弥漫着另一种“愁云”。凯莉老师把乐谱放在钢琴上,眉头微蹙:“你们的舞步很整齐,歌声也很合拍,但总少了点东西——是生命力,是和自然共振的韵律。”她指着窗外的柳树,“你看风拂过柳叶的样子,不是僵硬的摆动,是顺着风的性子,带着呼吸感的。你们的歌舞也要这样,要像风一样自由,像花一样自然。”
众人面面相觑。小圆戳了戳茵茵:“自然韵律?难道要我们去跟小草聊天吗?”小曼试着在钢琴上弹了几个随意的音符,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贝贝望着窗外的天空,轻声说:“双子星的风会跟着星钻的光芒跳舞,可这里的风……我好像抓不住它。”
美雪突然想起昨晚爸爸的话,眼睛一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拉着美琪往外跑,“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吧!”
“放风筝?”众人愣住。
“凯莉老师说要感受风的韵律,”美雪笑着解释,“风筝在天上飞的时候,线会跟着风的力道颤动,这不就是最自然的韵律吗?”
公园的草坪像一块铺展的绿绒毯,风里带着青草和蒲公英的味道。小龙果然不负“经理人”的职责,不仅带来了凌爸爸珍藏的爱心风筝,还搜罗了各式各样的风筝:美琪选了只威风凛凛的雄鹰,美雪挑了只蓝白相间的蝴蝶,贝贝的是双子星形状的,翅膀上缀着细碎的亮片,小蓝和游乐则捧着一只巨大的彩虹风筝,看起来格外显眼。
“看我的!”美琪抱着雄鹰风筝逆风跑起来,可没跑两步就被线绊倒,风筝“啪”地摔在地上,翅膀断了根骨架。“哎哟!”她气鼓鼓地坐在地上,“这风怎么一点都不配合?”
小蓝笑着走过去,捡起风筝帮她修好:“放风筝不是跟风较劲,是跟它做朋友。”她握住线轴,等风来的时候轻轻一推,风筝顺着气流往上飘,她手腕微动,线轴跟着转动,雄鹰风筝竟真的像活了一样,在天上展开翅膀盘旋。“感觉到了吗?”她回头对众人说,“线的拉力变了,就说明风的方向变了,顺着它的力,风筝才飞得稳。”
贝贝试着放飞双子星风筝,起初总在低空打旋,直到她想起凯莉老师说的“呼吸感”——她深吸一口气,在风变强的瞬间松开手,同时慢慢放线。亮片翅膀的风筝借着风势猛地窜上高空,线轴在她手里轻轻颤动,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线传到她掌心,带着风的节奏,一下一下,温柔又有力。
“原来如此!”贝贝突然笑了,“舞步里的转身,就该像风筝被风吹转的样子,不是硬转,是借着惯性,带着余韵的。”她随着风筝的摆动轻轻踮脚、旋转,裙摆扬起的弧度,竟和天上风筝的翅膀重合了。
美琪看呆了,也学着贝贝的样子,让雄鹰风筝在天上划出弧线,自己则在草坪上跟着跑跳,她的舞步不再是排练室里的固定动作,而是顺着风的方向,时而冲刺,时而急停,带着股野劲儿的灵动。美雪的蝴蝶风筝飞得最稳,她站在原地,手腕轻轻调整着线的松紧,身体也跟着做出柔和的波浪形动作,像蝴蝶掠过水面时的倒影。
小龙举着相机跑来跑去,嘴里不停念叨:“这个角度好!贝贝姐的裙摆和风筝翅膀同频了!”凯莉老师站在树荫下,欣慰地笑着点头:“这就是我要的韵律,从自然里来,到心里去。”
只有游乐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上嘀咕着“幼稚”,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彩虹风筝。小蓝故意把线轴塞给他:“来试试?别告诉我你连风筝都不会放。”游乐梗着脖子接过,笨拙地摆弄了几下,风筝差点栽下来,引得众人一阵笑。他脸一红,却没把线轴还回去,反而认真地研究起来,没过多久,彩虹风筝竟在他手里飞得又高又稳,线轴转动的速度,竟和他平时甩魔法鞭的节奏意外合拍。
就在贝贝的双子星风筝和雄鹰、蝴蝶风筝在天上组成一幅流动的画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地刮过草坪,所有风筝的线都被扯得笔直,像要被连根拔起。“不好!”美雪急忙收线,可风势越来越大,线轴“嗡嗡”作响,突然“啪”地一声,所有风筝线同时断了!
五颜六色的风筝像被打散的蝴蝶,慌不择路地飘向远处的树林。“我的雄鹰!”美琪急得追上去,美雪和贝贝也赶紧跟上。小蓝看了看天色,皱眉道:“这风不对劲,带着魔法气息。”游乐把彩虹风筝的断线缠好,沉声道:“我跟你们去,小龙带其他人先回排练室。”
树林里的风比草坪上更乱,卷起的落叶打着旋儿往人脸上扑。美琪拨开挡路的树枝,指着前面一闪而过的黑影:“我的风筝在那儿!”可等她追过去,只看到空荡荡的树枝——雄鹰风筝不见了,地上只有几片散落的羽毛状纸片。
“奇怪,”美雪捡起纸片,“这材质不像是普通风筝布,倒有点像……魔法纸?”话音刚落,一阵风突然从树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贝贝的双子星风筝从树影里飘出来,却不再是亮片闪烁的样子,翅膀上覆盖着一层黑雾,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小心!”游乐一把将贝贝拉到身后,魔法鞭“唰”地抽出,缠住了飘来的风筝。黑雾里传来天蛇尖利的笑声:“连风筝都分不清,还想找星钻?”
随着笑声,天狼的身影从树后显现,手里正把玩着美雪的蝴蝶风筝,风筝翅膀在他掌心化作两道黑色的风刃。“没想到吧?这点风就把你们的风筝吹跑了,”他狞笑着,“哈莱王后说了,天秤座星钻喜欢藏在有风的地方,你们越是想找,它就躲得越远。”
“又是你们搞的鬼!”美琪怒视着他们,“把风筝还给我们!”
“想要风筝?”天蛇一挥魔杖,贝贝的双子星风筝突然炸开,黑雾凝聚成数只蝙蝠,扑向众人,“先把夜星宝盒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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