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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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倾城埋首在她掌心的脸因她指尖那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回握而剧烈震颤，滚烫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濡湿了她的皮肤。那无声的、细微的触碰，比任何语言都更直接地穿透了他濒临崩溃的防线，带来一种近乎灭顶的酸楚与渴望。

南宫蝶感受着手心那灼人的濡湿和他压抑的呜咽，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熔岩里，又痛又胀。混乱的思绪在“疯子”的烙印和他卑微的祈求间激烈撕扯。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耸动，看着他曾不可一世如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姿态，一种更加强烈的、近乎自毁的冲动攫住了她。

理智的警报早已被淹没在血与泪的洪流中。她不再思考后果，不再权衡对错。那只触碰他泪痕的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沿着他湿润的脸颊，极其缓慢地、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向上移动。微凉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紧蹙的眉心，仿佛想抚平那深刻的痛苦褶皱，最终，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悸的决绝，捧住了他埋在她掌心的侧脸。

卓倾城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呜咽瞬间卡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布满泪痕，眼眶通红，那双曾翻涌着毁灭风暴的黑眸，此刻只剩下巨大的、近乎茫然的震动，死死地、贪婪地锁住她的眼睛。他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呼吸都停滞了。

南宫蝶迎着他惊涛骇浪般的目光，心脏狂跳得仿佛要炸开。恐惧依旧存在，但一种更汹涌的、被他的痛苦点燃的冲动压过了一切。她捧着他脸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又带着颤抖的力道，将他拉向自己。

然后，在他震惊到极致的注视下，她闭上眼，主动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沾染着泪水和血迹的唇瓣。

这个吻，不再是卓倾城单方面的掠夺或标记。

它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滚烫的烙铁，带着南宫蝶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混杂着安抚、心疼、认命以及一种飞蛾扑火般决绝的复杂情感。她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贴着他，带着生涩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在触碰一件易碎的、沾满血泪的稀世珍宝。

时间，在这一刻再次凝固。

卓倾城所有的感官都炸开了！唇上那微凉、柔软、带着颤抖的触感，像一道足以劈开混沌的惊雷！不是他的强迫，不是她的承受，是……她的主动！

这个认知带来的狂喜，如同核爆瞬间席卷了他！他身体剧烈地一震，发出一声近乎窒息的抽气声。那双茫然震动的黑眸里，瞬间燃起了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带着劫后余生般巨大狂喜的烈焰！那烈焰之中，还掺杂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难以置信的卑微光芒。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仿佛生怕一点微小的动作就会惊碎这从天而降的、带着血腥味的幻梦。他感受着她生涩而小心翼翼的触碰，感受着她唇瓣细微的颤抖，感受着那透过唇齿传递过来的、她同样混乱狂跳的心音。

巨大的满足感和更深的渴望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如同满足又如同哀求的呜咽：“……蝶儿……”

这声呼唤像是解开了他身体的某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