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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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天空被记忆碎片炸裂的余波震得扭曲，银蓝与灰绿的光芒在云层中撕扯。江挽月的星砂手臂还保持着挽留的姿势，而苏瑶的虚影已退至噬月纹法阵中央，腐烂的指尖滴落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泛着冷光的冰晶。

“所以你夺走我的一切！”苏瑶的嘶吼混着古神残念的嗡鸣，震得满城流萤灯笼集体熄灭。她周身的灰雾翻涌成巨大的曼陀罗图案，花瓣边缘锋利如刀，“你的守护，本就沾满我的鲜血！”随着话音，记忆画面中的献祭场景再次重现，苏瑶被按进血池时绝望的眼神，与江挽月戴着荆棘冠冕接受欢呼的画面疯狂切换。

江挽月的攻击骤然停滞，星砂长枪“当啷”坠地，在青石板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痕。她的赤瞳里倒映着苏瑶的愤怒，发间荆棘冠冕的星砂倒刺纷纷脱落，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中。那些曾为守护燃烧的偏执火焰，此刻被愧疚浇成了灰烬：“我不知道...巫教的人说你自愿...”

“自愿？”苏瑶突然癫狂大笑，灰雾凝聚成无数把匕首，抵住周围百姓的咽喉，“他们骗你时，可曾想过我被剜心的惨叫？当你踩着我的尸骨成为守护者，可曾听见深渊里的哭声？”她腐烂的手掌突然穿透江挽月的虚影，直取其核心残念，“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信仰如何在谎言中崩塌！”

萧云舟的星砂剑迸发赤色光芒，少年却在触及苏瑶的瞬间被灰雾弹开。他望着江挽月摇摇欲坠的虚影，想起她消散前偏执的守护，喉咙发紧：“前辈！别信她的鬼话！”赤色灵力疯狂注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瑶操控噬月纹钻进百姓体内，那些被蛊惑的人眼神呆滞，机械地举起武器对准守护者。

沈清辞的占卜卷轴渗出黑血，龙纹胎记在腕间灼烧如烙。占星师望着卦象上纠缠的银蓝与灰绿线条，突然扯断颈间的星砂项链——那是江挽月百年前送她的礼物。破碎的星砂滚落在地，每一粒都映出苏瑶献祭时的惨状：“阿月，当年我们本该一起解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