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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为了鹿丹,”我舔去他手背上的血珠,舌尖传来熟悉的灼痛,“也该等他说完。”
阿翠猛地转身撞向洞壁,碎石落下时,我看见她眼角凝着露珠般的泪。
她的藤蔓护符在尾尖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用她心头血染红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他靴底的蛊粉,与当年炼兔妖丹的一模一样。”
夜深入静时,我守在沈砚身边,听他梦中喃喃:“别杀她……鹿丹给你……”
他的手无意识地伸向我颈间,指尖在离光晕三寸处停住,微微颤抖。
阿翠的蹄子突然踩在我尾巴上,她将一枚用藤蔓和我的白毛编成的护符塞进我爪心,护符上刻着“慎”字,字里渗着她的血:“姐姐,你看他握拳的样子,和赵康炼药时一模一样。”
我攥紧护符,能感觉到阿翠的妖力在里面搏动,带着不容置疑的警惕。
洞外传来野蔷薇被夜露压弯的声响,像极了百年前阿翠替我梳理鬃毛时的温柔。
可此刻,她的身体却因愤怒而微微发抖,蹄腕的毒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那是沈砚靴底的蛊粉侵入的痕迹,而她竟瞒了我三日。
“阿翠,你的伤……”我想去舔她的蹄腕,却被她猛地甩开。
“她用藤蔓卷起沈砚的行囊,倒出里面所有东西:除了半块发霉的桂花糕,只有一本《山海经?妖物志》,书页在‘九色鹿’那页被折了角,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指印。
而在行囊夹层里,我瞥见她自己的修行手札掉了出来 ——扉页画着裂开的藤蔓护符,旁边写着:“若护符碎,便用百年修为换姐姐半日自由。”
“他每晚都在看这页,”阿翠的声音带着水汽,“用指甲划你的画像,像在量哪里的肉最适合炼丹。”
她扬起蹄子,掌下沾着书页碎屑,上面用炭笔描着鹿丹的位置,旁边写着小字:“取丹需破心脉,辅以引魂花香……”
沈砚突然在睡梦中抽搐,手狠狠抓向自己胸口,像在撕扯什么。
我看见他内衣领口露出的红绳,绳上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枚缩小的、刻着困灵纹的箭镞——与射伤他腿的那支一模一样。
阿翠的藤蔓突然缠住我的脖颈,将我往后拽:“姐姐!你看他脖子上的箭镞!那是巫蛊师用来定位妖丹的引魂器!他根本没中咒,是故意引我们救他!”
她的蹄腕处,黑紫色毒痕突然裂开细缝,渗出的血珠滴在引魂器上,竟让那箭镞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僵在原地,听着沈砚梦中的呓语渐渐清晰:“柳如眉……等我拿到鹿丹……你就放了妹妹……”
他的手指抠进泥土,指甲缝里嵌着的不是泥垢,而是研磨成粉的引魂花——那是巫咒发动的必要药材。
洞外的月亮突然被乌云遮住,阿翠的藤蔓护符在黑暗中亮起最后一点绿光,像一滴委屈的泪。
她用脑袋抵着我的下巴,声音轻得像叹息:“姐姐,百年前你为救我被天雷灼伤时,也这么轻信过……凡人的眼泪,比巫咒更毒。”
我望着沈砚在睡梦中紧蹙的眉头,想起他递桂花糕时指尖的颤抖,突然分不清那究竟是伪装的脆弱,还是真实的恐惧。
阿翠的血顺着护符渗进我掌心,在黑暗中画出一道灼热的痕,像在我与沈砚之间,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
而裂隙的另一端,沈砚的手指正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枚我从未见过的、刻着完整困灵纹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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