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瞳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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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伪装成侍应生靠近3号展柜，指腹触到柜壁的瞬间，液体中的芯片突然溶解。她将纳米窃听器贴在香槟杯底，耳机里传来陆云舟的呓语：“……记忆移植完成度92%……必须阻止胎动……”

林若雪突然发出骇人尖叫。她的右眼虹膜裂成六瓣，投射出三段全息噩梦：

1.黑狗芯片：沈清欢在停尸房剖开黑狗颅骨，大脑皮层嵌着刻有“0704”的微型芯片；

2.族谱火祭：顾霆渊在暴雨中焚烧族谱，火堆里传出婴儿啼哭，灰烬在空中凝成dNA链；

3.自我献祭：她自己站在顾氏大厦顶楼，腹部隆起诡异弧度，肚脐渗出荧蓝液体。

“这不是我的记忆！”林若雪扯下婚纱头饰，钛合金发簪刺入克隆体脖颈。蓝血喷溅在股市大盘上，甲骨文“瞳渊”融化成蠕动的代码虫，钻入宾客耳孔引发集体抽搐。

3：殡仪馆·犬语者

地下三层的停尸房如同巨型机械钟表内部，齿轮咬合声从四面八方压迫鼓膜。智能冷柜表面结着黑色冰晶，柜门电子屏闪烁红字警告：

? 07号柜：神经毒素超标23倍（关联沈清欢入狱日体检报告）；

? 14号柜：量子纠缠态已确认（对应克隆体顾霆深的心跳频率）；

? 22号柜：时空坐标异常（经纬度锁定跨海大桥坠崖点）。

沈清欢的呼吸在防毒面罩上凝成白霜，紫外线手电扫过墙面。那些被利爪抓出的沟壑组成猎户座星图，某颗恒星标记旁刻着“0704”的摩尔斯电码。当她触碰22号柜时，柜门弹开涌出粉红色气体，带着羊水破裂般的腥甜。

三只机械黑狗从阴影中走出，电子眼闪烁摩尔斯信号：“游戏该结束了，实验体07。”领头黑狗的下颌脱落，露出微型投影仪——

全息画面中，沈母正在给五岁的沈清欢注射药剂：“好孩子，忘记你是克隆体。”真陆云舟被铁链锁在实验室角落，皮肤片状剥落，露出下面的机械骨骼，胸腔内嵌着与林若雪同款的生物角膜。

“你们都是提线木偶！”沈清欢将电磁脉冲枪顶住黑狗眉心，却发现枪身刻着自己童年笔迹：“妈妈今天又给我换了新眼睛。”此时22号柜传出抓挠声，胚胎培养舱的观察窗映出顾霆深的脸，他的嘴唇开合：“找到……时间锚点……”

当林若雪的钛合金发簪刺入克隆体脖颈时，蓝血溅到2号展柜的子宫切片。骷髅图案突然睁开三只电子眼，诵经般的电磁脉冲波击穿35名宾客的耳膜。沈清欢趁机突入通风管道，在滤网后发现用脐带绑着的日记残页——八岁笔迹歪斜：“妈妈今天又给我换了新眼睛。”页脚黏着一小块翡翠鳞片，检测显示与顾霆深胎记矿物成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