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打天下与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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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柱被带到台上,指着耿俨嘶声哭喊。
“是他!就是他让人杀了我爹娘和哥哥姐姐!”
在如山铁证和民愤面前,耿俨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最终判决,耿俨、行凶家丁斩立决,抄没全部家产。张茂、王彪流放交趾,耿氏其余涉案族人,罚没部分田产,流徙边郡垦荒。
行刑之日,巨鹿城内万人空巷。当耿俨等人的头颅滚落尘埃,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随即又化作一片感激的哭拜。
“陛下万年!徐青天万年!”
张飞按剑立于高台,环眼扫视全场,声如洪钟。
“都给俺听好了!从今往后,凡有侵吞屯田、欺压百姓者,耿俨便是下场。”
“陛下的【屯田律】,便是尔等的护身符,谁敢碰,俺老张的蛇矛,第一个不答应。”
……
徐庶没有沉浸在胜利中,他马不停蹄,以巨鹿为起点,在冀州、兖州、豫州等地掀起了一场针对豪强侵田的“犁庭扫穴”行动。
每到一处,必先宣讲新政【屯田律】,设立“申冤鼓”,再派精干吏员下乡清丈土地,核查田契。
有巨鹿耿氏的前车之鉴,河北各地的豪强无不胆寒,纷纷主动吐出侵占田地,收敛行径。
司隶校尉府的威名,伴随着徐庶“铁面青天”的称号,传遍中原大地。无数流民扶老携幼,奔向新分得的土地,荒芜的田野上,终于响起了充满希望的锄头声。
……
与此同时,在长安将作监巨大的工坊内,黄承彦与公输乾带着一群匠人正为另一场“战争”殚精竭虑。
改良的翻车,也就是龙骨水车的模型在试验水池中高效运转,将低处的水源源不断提上高处。
黄承彦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精密的齿轮和链板,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成了,传动损耗再减三成。此物若推广于关东丘陵,何愁旱地无水?”
他抓起炭笔,在素绢上飞速勾勒着推广图纸,仿佛看到无数干涸的土地因他的心血而重现葱茏。
……
昭武八年夏,长安西市,人声鼎沸,商旅云集。
不同口音的讨价还价声、驼铃马嘶声、店铺伙计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皮革、牲畜和新鲜出炉胡饼的混合气味。这里是财富的漩涡,也是暗流的渊薮。
“掌柜的,您看这‘昭武通宝’,成色足,分量沉,货真价实!”
一个精瘦的粟特商人操着生硬的官话,将一袋沉甸甸的铜钱推到“金玉满堂”钱铺掌柜胡万财面前。
胡万财,五十许岁,面团团似富家翁,眼神却透着商贾特有的精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随手抓起一把铜钱,眯着眼掂量,指甲看似无意地划过钱币边缘,又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听着那细微的声响,心中冷笑道,又是私铸的。
虽然仿得极像,重量也勉强达标,但铜质略脆,边缘打磨的痕迹也与官钱不同。这些粟特胡商,胆子越来越大了。
“好说,好说!”
胡万财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足下这钱,确实不错。只是近来官钱管控甚严,小店收这么多,周转也需时日……这样,比官价折三成,如何?”
粟特商人脸色一变,刚要争辩,胡万财压低声音。
“足下心里清楚,这钱……它真能跟官库出来的一个样?”
“折三成,风险小店担着,大家都有赚头。否则……”
他意味深长地朝街角几个看似闲逛、眼神却锐利的汉子努了努嘴。
粟特商人脸色变幻,最终咬牙点头,一笔肮脏的交易在看似热闹的市声中完成。
胡万财只是冰山一角,在长安、洛阳、成都的阴影里,一张由旧钱商、地下私铸作坊主、胆大包天的胥吏甚至部分失意豪强组成的庞大网络正在悄然运作。
他们利用朝廷初行新币、监管尚未完全覆盖的空隙,疯狂伪造“昭武通宝”、“开元通宝”。
劣质私钱混入市场,如同病毒般侵蚀着新币的信用。
一些地方物价开始出现波动,百姓怨声渐起,对新政的质疑也开始在坊间流传。
未央宫东暖阁,户部尚书方源眉头紧锁,将一叠各地关于钱法混乱的奏报和几枚收缴的劣质私钱呈到御案上。
“陛下,私铸猖獗,劣钱充斥,长此以往,恐动摇币制根本,新政危矣。此非一地一隅之害,乃有组织之巨蠹!”
刘备拿起一枚私钱,入手轻飘,边缘毛糙,与官钱厚重圆润的手感天差地别。
他眼中寒光一闪,看向身边的刑部尚书韩韬,
“韩卿,可有良策?”
韩韬点头,“臣与郭尚书商议过了,拟三策并举。”
韩韬语速加快,条理清晰。
“其一,扩编钱监缉私队。请陛下旨意,从神威天将军,常山侯赵云将军麾下,抽调三百名忠诚可靠、心思缜密的老兵悍卒,配良马快刀,由臣亲自掌握,专司侦缉私铸、查抄窝点、截断私钱流通。”
“其二,悬重赏,厉严刑。诏告天下,举报私铸、贩卖劣钱,查实者,赏抄没赃物之三成。”
“私铸主谋及核心工匠,斩立决,家产没官。知情不报、协助运输者,重杖一百,流三千里。”
“其三,于四大钱监增设‘辨验所’,在各州郡大市设点,免费为商民鉴别钱币真伪,宣讲官钱特征,挤压劣钱空间。”
“准!”刘备拍案而起,“告诉子龙,挑最好的兵,告诉奉孝,拟最严的诏,辨验所也要最快铺开。朕倒要看看,是那些蠹虫的脖子硬,还是朝廷的刀快。”
……
长安城东,一处偏僻院落的地下密室内,炉火熊熊,热浪灼人。十几个赤膊汉子挥汗如雨,正将熔化的劣质铜铅合金注入泥范。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和煤烟味。一个脸上带疤的监工头目,掂着刚出炉还烫手的劣钱,得意地对旁边一个绸衫胖子(胡万财的合伙人)说道。
“胡爷放心,这炉火再旺三天,又能出十万贯,长安、洛阳的铺子都等着呢!那官府的缉私队?哼,早打点好了,都是些睁眼瞎!”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密室厚重的木门被巨力撞开。
烟尘弥漫中,数十名身披玄甲、眼神如鹰隮的悍卒如神兵天降般涌入。
为首者正是赵云亲自挑选的缉私队队正,前燕云铁骑丙字营什长陈武,与锦衣卫的卫所千户刘寅。
“奉旨缉私!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反抗者,格杀勿论!”
密室内瞬间大乱,私铸工匠惊恐尖叫,监工头目凶性大发,操起铁钳砸向冲在最前的甲士。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回应他的是一道雪亮的刀光,刘寅一步踏前,腰间绣春刀快如闪电,精准地削飞了铁钳,刀锋顺势压上对方脖颈,刀身冰冷刺骨。
“再动一下,死!” 森然的杀气瞬间镇住了所有人。
甲士们如虎入羊群,迅速控制全场,搜捕主犯,查封模具、原料、成品劣钱。
这一夜,长安、洛阳、成都三地,同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在韩韬缜密的情报网和荀彧精准的指挥下,钱监缉私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数十个大小私铸窝点和地下钱庄。
胡万财在睡梦中被破门而入的甲士拖下床铺,那个粟特商人在试图从西市后巷逃跑时,被埋伏的缉私队员按倒在地。
主犯三十七人,被当街斩首,血淋淋的人头悬挂于三地城门示众。
从犯数百人流放朔方,抄没的铜料堆积如山,劣钱被投入熔炉,重铸为象征耻辱的“禁奸柱”,立于闹市。
雷霆手段之下,私铸之风戛然而止。同时,各州郡市集的“辨验所”人头攒动,吏员们耐心地讲解着官钱“铜质精良、分量足、文字清晰、边缘圆润无毛刺”的特征。
百姓们拿着钱袋,带着几分好奇和释然,排着队检验手中的钱币。
市场迅速恢复了秩序,物价重归平稳。荀彧站在长安西市新立的“禁奸柱”下,看着熙攘有序的人群,轻轻舒了一口气。这场不见硝烟却凶险万分的金融之战,朝廷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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