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初见斯露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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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派蒙的指引,三人绕过一片犬牙交错的灰色晶石簇,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一片相对平坦的戈壁延伸至远方,与那片被撕裂的、流淌着暗紫色脓液的天空相接,构成了一幅充满了末世感的苍凉画卷。就在这片戈壁滩上一块孤零零的巨岩之下,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静静伫立,如同一尊被风沙侵蚀了千百年的雕像,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孤寂气息。
那人穿着便于在沙漠中行动的、以灰褐色为主色调的劲装,腰间挎着一柄弯刀,身形挺拔,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感受到其身上那股百战余生的警惕与坚韧。他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来访者,却并未回头,只是任由那混杂着腐朽气息的狂风吹动他破旧的兜帽。
“那里…那里有个人影,我们过去问问吧!”派蒙的声音压得极低,小小的身体里充满了冒险家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她小心翼翼地向前飞了一小段距离,又回头看了看左钰和荧,似乎在寻求支持。
荧没有说话,只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左钰。左钰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宽心。他早已用神识将这片区域扫了个遍,那个守卫的实力在他眼中,与一只强壮些的沙地蜥蜴并无本质区别,甚至连让他抬起眼皮的资格都没有。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自称“矫论团”的、被世人遗忘了的学派,在经历了五百年的风霜之后,还保留着几分当年的风骨。
得到了左钰的肯定,荧和派蒙才放下心来,缓缓向那人靠近。或许是脚步声惊动了他,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遮住了上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了线条坚毅的下巴和饱经风霜的嘴唇,眼神透过面具的缝隙射出,锐利如鹰。
“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沙哑而又警惕,像两块粗糙的石头在相互摩擦。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与沙漠环境格格不入的来客,眉头微微皱起,“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沙漠部落的成员,应该是从更远的地方来的冒险家吧。”
不等荧开口,他便自顾自地续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不管是什么人,你们的冒险到此为止了,请就此返回吧。”
“我们是接受了委托而来的。”荧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回答。
“委托?什么委托?”那人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据我所知,雨林里的教令院也将这里划为了禁区,怎么会有什么委托。”
“当然是委托我们调查那边天上一看就很不妙的焚…焚什么天象来着?”派蒙在一旁努力地回忆着那个拗口的名字,小小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
左钰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心中暗笑,却没有直接点破。他知道,有时候让这些原住民自己说出来,远比自己直接揭示要省事得多。他抬起眼,目光越过那个守卫,望向远方那道狰狞的天空裂隙,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这片天空的伤口,流淌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污秽之力,其形态,宛若要将真实焚尽,重塑虚伪的天象。确实不是凡俗的力量所能触及的。”
那守卫听到左钰这番话,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哥的男人,竟然能一眼看穿这天象的部分本质。他下意识地纠正道:“是‘焚真之天象’。”
“啊,对!就是这个!”派蒙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她得意地叉着腰,对着那守卫说道:“是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小姐告诉我们…嗯?等等,刚刚是你自己把正确名称说出来的吧?”
那守卫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握着刀柄的手也紧了几分,语气变得更加森冷:“你们既然知道那是‘焚真之天象’,想必对我们‘萨曼尼耶矫论团’的名号也有所耳闻吧。”
他见三人并未露出茫然的神色,便默认了他们的知情,继续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说道:“从这里过去的沙漠都是由我们驻守的禁区,作为‘矫论团’的‘巡路官’,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能放你们过去。”
“‘矫论团’?‘巡路官’?”荧轻声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眼中带着询问。
那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僵硬,他清了清嗓子,身体站得笔直,带着一种属于守卫者的骄傲,沉声说道:“失礼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咳,我乃毕洛,是镇守此地的‘矫论团’的一员。”
“‘矫论团’?”派蒙歪着小脑袋,在空中转了一圈,“我记得凯瑟琳小姐跟我们说的是要去找‘那伽什么团’…唔,看来毕洛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伽朱那团’?”毕洛的音调猛地拔高,那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哼,那不过是雨林的那些家伙对我们的蔑称罢了!”他的情绪激动起来,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那伽朱那大人可是曾与神鸟的后嗣一同对抗‘迪弗魔物’,通过‘离渡之仪’获得了神力,最终镇服了灾厄的英雄!这样伟大的英雄,也是我们最初的‘识主’,他们怎么敢直呼名讳!”
左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片了然。原来如此,这便是历史的尘埃。一个被英雄所拯救的学派,却因为理念的分歧,最终连英雄的名字都成了外人眼中一个普通的代号。这种被遗忘的悲哀,或许才是支撑着他们在这片不毛之地坚守五百年的动力源泉。
毕洛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用那审视的目光盯着三人:“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跟无关的外部人员说这个,你们该不会是教令院派来刺探情报的吧!”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荧平静地回应,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不带一丝杂质。
“我们是受教令令院的委托……”派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毕洛粗暴地打断了。
“果然是教令院的党羽!”毕洛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敌意,他紧紧握住刀柄,摆出了战斗的架势,“明明我们已经尽量低调行事,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寻到了踪迹…不过,我本来还以为教令院都是些不敢深入沙漠的胆小鬼呢,不得不说,你们倒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
“唔,没想到你们对教令院的意见这么大。”派蒙小声地嘀咕道。
“这是当然!”毕洛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纳苏勒阿识主’大人说过,若不是因为教令院,我们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眼神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左钰看着他这副激动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开口了:“执着于过去的仇恨,并不能改变眼下的困境。教令院的对错,自有历史评说。但天上那道伤口,却不会因为你们的怨恨而自行愈合。它正在流淌的,是足以污染整个须弥的毒血。你们守在这里,究竟是在守护这片大地,还是在守护一份早已腐朽的执念?”
左钰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毕洛的头上。他怔怔地看着左钰,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是啊,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是那伽朱那大人的遗志,还是对教令院那无休无止的恨意?
“……你们果然是来刺探情报的吧!”毕洛的思维陷入了混乱,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左钰的话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糟了,不知不觉说了些有的没的……总之请你们尽快自行离去吧,否则这场对话继续下去……就算我再怎么不忍,届时也只好痛下杀手了。”
“哇!明明是自己管不住嘴,这个人怎么把自己的过错全推给别人……”派蒙在一旁小声吐槽。
“你先别急嘛……对了,荧,快把凯瑟琳小姐交给我们的信物拿给毕洛看看,他看了肯定就明白了!”派蒙忽然想起了最后的杀手锏。
荧点了点头,从行囊中取出了那面古旧的、刻着冰元素标记的鼓。
“信物?可别想耍什么花招!”毕洛警惕地看着荧手中的鼓,没有丝毫放松。
“锵锵,怎么样,没骗你吧?”派蒙得意地飞到鼓的旁边,仿佛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毕洛的目光落在鼓上,先是疑惑,随即变成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哪里来的破鼓……这叫什么信物?”
“欸?该不会是凯瑟琳小姐搞错了吧……”派蒙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左钰心中暗叹,凯瑟琳自然不会搞错,只是这信物,显然不是给毕洛这种级别的“巡路官”看的。
“你们该不会觉得拿这种小东西来就可以贿赂我吧。”毕洛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一股肃杀之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你们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可别小看我们矫论团啊!”
“英雄饶命!”派蒙立刻怂了,躲到了荧的身后。
“正合我意!”荧的眼中却燃起了战意,她也想看看,这个守护了禁区五百年的学派,究竟有何等实力。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毕洛怒喝一声,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那刀刃在灰暗的天光下闪过一道寒芒,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荧直劈而来。
荧不闪不避,正准备拔剑迎击。然而,就在这时,左钰却向前踏出了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毕洛一眼,只是伸出右手,对着那柄来势汹汹的弯刀,随意地屈指一弹。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如同风铃般的轻响。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毕洛那柄灌注了他全部力量的弯刀,在距离左钰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竟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瞬间凝固在了半空中。紧接着,那坚硬的钢铁刀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变形。在毕洛那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锋利的刀刃迅速软化,卷曲,最终,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由金属构成的帕蒂沙兰。
“哇啊,怎么还真的打起来啦!”派蒙的惊呼声刚刚响起,便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给堵了回去,她的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鸟蛋。
毕洛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那朵金属花,大脑彻底宕机。他感觉自己毕生建立起来的、关于战斗与力量的认知,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碎,然后被碾成了齑粉。这……这是什么力量?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力量了,这根本就是神明才能拥有的、玩弄现实的权柄!
就在整个场面陷入诡异的寂静时,一个清脆而又带着几分傲慢的少女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众人头顶响起。
“停!尔等还不速速停手。”
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天而降,光芒之中,无数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细碎花瓣盘旋飞舞。光芒散去,一个娇小的、奇特的生命体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她的形态如同一只迷你的、拥有华丽羽翼的飞鸟,却又处处透露着花朵的柔美。她的主色调是热烈的红,舒展开的羽翼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细腻而又繁复的花瓣纹理。她的周身,还飘散着点点如同星屑般的红色光粒,为她平添了几分神圣与梦幻。
“斯露莎大人……”毕洛看到这个小小的身影,脸上的惊骇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敬畏与惶恐的虔诚所取代。他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手中那朵可笑的金属花,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深深地低下了头,“您怎么……这种事情不用劳烦您出手,何况在这些外人面前……”
“在何人面前现出身姿乃是吾辈花灵之自由意志,非尔等人类可以置喙,汝怎敢如此僭越!”名为斯露莎的小小花灵居高临下地看着毕洛,声音清脆,语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派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她小声地在荧耳边嘀咕:“(明明和我差不多大,说的话也怪怪的……可是毕洛那家伙居然毕恭毕敬地管这个小东西叫‘大人’?)”
“哼,汝的罪孽暂且留待日后再说。”斯露莎轻哼一声,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毕洛,她那双如同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眸,转向了左钰和荧,“那边那两个小家伙,既然是教令院派出的使节,首先报上名来才合乎礼节吧?”
“虽然我们没有先报上身份是不对啦,但是你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派蒙对她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感到很不满。
“我之言行都无悖于吾辈花灵一族的传统与准则,倒是尔等无名之人……哼。”斯露莎的下巴微微扬起,那份属于高贵种族的傲慢显露无疑。
“唔……好啦!我们可不是无名之人……我叫派蒙,她是荧,我们是接受委托来到这里的冒险家。”派蒙气鼓鼓地自我介绍道。
“我才是冒险家。”荧在一旁淡淡地纠正道。
“干嘛这么小气!反正我们不都是一起冒险的吗!”派蒙不满地抗议。
左钰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的互动,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向前一步,对着斯露莎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一礼,平静地开口:“我叫左钰。斯露莎,花灵一族。久仰大名。”
斯露莎听到左钰直接道破自己的种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身上没有元素力的波动,却散发着一种让她本能地感到亲近却又敬畏的、如同星空般深邃的气息。尤其是刚才,他只是随意地弹了一下手指,就将毕洛的武器变成了一朵金属花,那种不讲任何道理的、直接改写物质形态的手段,让她这位自诩高贵的花灵,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报上姓名便足够了,其余琐事并非我关心之所在。”斯露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强行维持着自己的高傲姿态,“倒是方才的鼓……”她的目光落在了荧手中的鼓上,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物件与吾辈花灵因缘极深,绝非尔等人类可以随意占有。荧,命你速速将其呈献于我。”
“那可不行,拜托别人的话至少语气得好一点吧!”派蒙立刻挡在了荧的前面,“况且这可是重要的委托道具,必须要交给这个什么团的首领大人才行。要是给了你导致没法完成委托的话,不仅拿不到报酬,说不定还得倒赔摩拉给冒险家协会,那可就亏大了!”
“报酬?摩拉?”斯露莎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与轻蔑,“看来尔等完全不了解此处事态啊,竟为这等无聊的理由而深入危险之地赌上性命。”她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待某种低等生物的眼神看着派蒙,“明明是稍不小心就会坠入永续轮回之流的族群,却总会做出连吾辈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呢。尔等人类还真是有趣。”
“我们才不无聊!摩拉可是很重要的!”派蒙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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