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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与重构:论树科<我唔系诗人>的否定诗学》
文\/一言
在当代岭南诗坛的众声喧哗中,树科以粤语诗《我唔系诗人》构建起独特的否定诗学体系。这首创作于韶城沙湖畔的作品,通过四重身份否定的结构性言说,在方言诗学与后现代解构的交叉地带,展开一场关于存在本质的诗学思辨。其否定性话语背后,既延续着庄子\"吾丧我\"的东方智慧,又暗合罗兰·巴特\"作者已死\"的西方解构思潮,在身份政治的迷雾中勾勒出诗性存在的澄明之境。
一、否定修辞的螺旋上升结构
全诗以四组\"我...我唔...\"的否定句式构成环形结构,暗合中国传统建筑中的藻井式上升格局。首节\"我同学生上课\/我唔喺老师\"的认知断裂,犹如《楞严经》中\"见见之时,见非是见\"的禅宗机锋,将职业身份与知识传递的本质进行切割。次节\"盆景制作\"的微观造境对应\"俯瞰韶城\"的宏观视角,恰如谢灵运\"池塘生春草\"的观物方式,在工匠技艺与天地大美的辩证中,解构现代职业分工对人的异化。
诗中的否定链条呈现出巴赫金所谓的\"复调性\":教师\/园丁\/歌者\/诗人的四重身份如同四声部对位,每个声部既独立发声又相互应和。这种结构令人想起陶渊明《形影神》三章的对话体哲学诗,但树科将传统的主客问答转化为自我内部的辩证运动。当\"着作等身\"与\"心不等\"形成终极悖论,诗歌在否定性高潮处抵达庄周\"吾与天地精神往来\"的逍遥境界。
二、方言诗学的在场性书写
粤语特有的\"嘟?\"等语气词,使文本获得方言诗学的在地性品格。这种语言选择并非简单的民俗展示,而是对标准化书面语的自觉疏离。正如黄遵宪在《人境庐诗草》中熔铸客家方言,树科将\"歌仔唱得几好\"这类市井表达升华为诗学话语,在音韵层面形成独特的节奏质感。\"韶城山水\"的地理印记与粤语声腔相互交融,构建出本雅明所谓的\"灵晕\"(Aura)——那种此时此地、不可复制的艺术本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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