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惊蛰·雷鼓振阳息风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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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酸甘化阴息内风
申时初刻,日轮西倾,洛神花的花苞突然震颤如悬壶,喷出的青色烟雾在三丈高空聚成流动的“肝”字。那“肝”字的笔画间游走着无数半透明的“肝魂”,每个魂灵都生着蝴蝶翅膀,翅纹是《黄庭经》的“肝神曰龙烟”篆文,手中握着金剪(属金)、玉尺(属土)、银壶(属水)——金剪修剪过旺的肝气枝条,玉尺丈量肝阴的盈亏尺度,银壶浇灌干涸的肝血河床,正是“金克木、土培木、水涵木”的三维疗法。
六片花瓣如六位药仙各司其职:酸瓣轻启,滴下的乌梅膏呈琥珀色,落地凝成无数微型“酸收门”,门上刻着“肝欲散,急食酸以收之”的《素问》金句;苦瓣微张,黄连露如赤练垂下,在地面织就“苦降网”,网眼间闪烁着“心为肝之子,子能令母实”的医理火花;甘瓣大开,饴糖汁如瀑布倾泻,化作“甘缓平原”,平原上立着“脾为肝之母,培土可抑木”的石牌坊;辛瓣半掩,生姜油似云雾漫卷,形成“辛散丘陵”,丘陵间流淌着“肺为肝之制,清金可平木”的溪流;咸瓣深合,海藻汤如幽泉涌动,聚成“咸滋深渊”,深渊底沉着“肾为肝之根,补水可涵木”的玄铁锚;中瓣旋转,五液交融成“五味息风池”,池心浮着“酸甘化阴”的玉版,版上刻着《温病条辨》的“复脉汤”方歌。
阿桑忽觉天旋地转,踉跄着扶住花茎,只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肝风内动”的病象——手足如蛇行(搐)、肌肉似蝉振(颤)、双目上视如惊(视)。洛神花的根须立即如灵蛇出洞,精准刺入她足背的“太冲穴”,输送的药液分两股上行:一股酸如青梅(入肝阴),沿足厥阴肝经浇灌“血海”;一股甘似蜜糖(入脾土),随足太阴脾经培筑“土堤”。两股药液在“章门穴”交汇,化作“滋阴息风”的琼浆,顺着“带脉”扩散至全身。
她恍惚看见,体内的肝经中矗立着一座“风轮”,轮辐由“气、火、痰、瘀、虚”五邪构成,正以迅雷之势旋转。药液化作无数“酸甘精灵”,头戴乌梅冠(酸),腰佩甘草囊(甘),手持麦冬剑(润),以“乙癸同源”为阵图,以“培土生金”为兵法,用乌梅的酸绳缚住风轮轴,以甘草的甘胶黏合破裂处,再以麦冬的润露熄灭轮间火星。当风轮转速降至平和,阿桑额角的冷汗已化作“肝阴来复”的露珠,滴落在洛神花的“三阴交”穴位处,竟开出三朵“酸甘化阴”的小白花。
老郎中不知何时手持《小儿药证直诀》立于身侧,书页自动翻开至“肝有风,目连札”篇,字里行间跳出无数小太医,他们骑着“酸甘”神兽(鹿衔乌梅,羊负甘草),在阿桑的肝经中巡查。老郎中以拐杖轻点她的“风池穴”,杖头立即渗出饴糖汁,在穴位周围画“∞”符号(象征阴阳循环):“此乃‘以土和木,以水涵木’之法。你看这花芯的‘五味息风池’,池底沉着七颗星石,对应北斗七星,正是‘七星高照,肝风自消’的天人妙合。”
申时三刻,太阳与太阴在花萼上投出“既济卦”光影,池中五液突然沸腾,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滋水涵木”“培土宁风”“清金制木”三道灵符。灵符飘落之处,洛水河畔因风邪蜷曲的蕨类植物立即舒展叶片,叶片上的虫洞自动愈合,愈合处竟呈现出“血虚生风”的病理逆转图示——叶绿素如血色素般重新充盈叶肉,叶脉似血管般搏动着生命之绿。
当最后一滴饴糖汁渗入泥土,洛神花的花苞中浮出一枚“酸甘化阴丸”,丸子表面流转着“厥阴病,消渴,气上撞心”的病机光影,缝隙间渗出的汁液在地面写成《金匮要略》的“薯蓣丸”方解。阿桑拾起一粒掉落的花瓣,见其内侧竟刻着自己的掌纹,而掌纹中的“巽宫”(属风)区域,已被酸甘药液染成健康的淡粉色——那是肝风平息、阴液来复的征兆。
六、雷水解卦定惊痫
戌时正刻,雷声与雨声在天际织就“雷水解”卦象——上震(雷)下坎(水),如巨斧劈开混沌,露出天地间的“风痫治疗场”。洛神花的根系在洛水底部展开如巨型罗盘,三百六十五条根须对应人体三百六十五节,每根须末端都刻着惊痫病症的符号:小儿惊风为闪电形,破伤风为锯齿形,癫痫为螺旋形,妊娠子痫为花朵垂头形,中风后遗症为拐杖形,虚风内动为云雾形。
根须突然喷出六色药液,在水中形成六个旋转的“定惊漩涡”:青涡(酸)治肝热惊风,内浮乌梅虚影;赤涡(苦)泻心肝火盛,中藏黄连火形;黄涡(甘)缓脾虚生风,底沉甘草土象;白涡(辛)散肺燥引风,上飘防风云气;黑涡(咸)滋肾虚动风,下潜熟地水精;紫涡(甘咸)调阴阳错杂,中悬龟板玄光。每个漩涡中心都浮现出对应的中药典籍:《幼科发挥》《外科理例》《痫症汇考》《产科心法》《中风斠诠》《虚风内动论》。
阿桑看见,水中的锦鲤突然集体跃出水面,在空中演绎“惊风八候”:有的口吐白泡如“搐”,有的手足伸缩似“搦”,有的浑身颤抖像“颤”,有的肘臂抽搐若“掣”,有的头向后仰为“反”,有的手如挽弓是“引”,有的两目窜视称“窜”,有的直视不瞬名“视”。洛神花的六片花瓣同步射出六道彩光,每道光中都有药精灵持不同法器:青光大斧(砍断风痰)、赤光银锤(击碎火邪)、黄光木耙(梳理脾土)、白光金刀(斩截燥风)、黑光水瓢(浇灌肾阴)、紫光铜锁(固摄虚风),在鱼群周身布下“八方止痉阵”。
当第六道闪电划过,洛神花的花苞中吐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雷丸”,外裹青鳞(震卦),内藏白核(坎卦),青鳞上刻着《医学纲目》的“镇惊丸”方歌,白核内孕着《普济方》的“抱龙丸”药魂。雷丸落入中央漩涡,激起的水浪竟在空中显化出“急则治标,缓则治本”的金色大字,字缝间渗出的药液如针灸铜人般标注着“水沟”“十宣”“合谷”等急救穴位。
老郎中以拐杖敲击水面,杖头溅起的水珠竟凝成“雷水解”卦的立体模型:初九阳爻(阳刚治急惊)如附子,九二阳爻(阳中含阴)似天麻,六三阴爻(阴柔治慢惊)像白术,九四阳爻(阴阳相济)若钩藤,九五阳爻(阳统阴从)同羚羊角,上六阴爻(阴平阳秘)类熟地。他朗声道:“此卦上震下坎,震为动(风痫),坎为静(水制),以肾水之静制动风,正是《内经》‘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的对治之法。你看这雷丸青外白内,青入肝,白入肺,金气透木,风痫自平。”
话音未落,一条因“破伤风”而僵直的鳗鱼游入紫涡,洛神花的根须立即在其“大椎”“风门”“肝俞”等穴位处形成药茧,茧内渗出的药液混合成“玉真散”的气味。鳗鱼在茧中扭曲挣扎,最终破茧而出时,身体已恢复灵活,尾鳍上甚至长出象征“风病向愈”的环状斑纹。更奇的是,水面上漂浮的雨珠突然排列成《针灸甲乙经》的“惊痫脉证”图谱,每颗雨珠都对应着洛神花的一根根须,恰似天地在共同书写一部“雷药治风”的活教材。
亥时将近,雷水解卦的能量达到顶点,洛神花的根系深处传出万马奔腾般的轰鸣——那是“雷气”在人体内的十二正经中巡行,每过一经便留下“定惊”的药印:心经留朱砂点,肝经嵌琥珀片,脾经埋茯苓块,肺经插沉香屑,肾经种磁石粒。当轰鸣渐止,洛水恢复平静,水面倒映的星空里,北斗七星的“摇光星”与洛神花的“雷丸”共振,形成“天震地坎”的能量闭环,将残余的风邪尽数镇伏于花根之下。
七、天人同修第三候
子时正刻,北斗七星的斗柄精准指向“天渊”方位,洛水之滨的时空如古琴弦般震颤。洛神花的三茎六叶同步发出黄钟大吕之音,每片叶子的气孔开合如潮起潮落,吞吐着来自北极星的“紫微真气”与洛水深处的“玄冥阴精”。花茎表面的十二地支古篆依次亮起,子位(足少阴肾经)泛黑光如墨,丑位(足太阴脾经)凝黄气似蜡,直至亥位(手少阳三焦经)腾紫焰若霞,形成“地支应经,子午流注”的活体时钟。
阿桑的影子与洛神花投影叠合的瞬间,她感到足底“涌泉穴”有冰凉之气破土而出,如洛水逆流而上,经“太溪”“复溜”等肾经穴位,直达“京门”肾募;头顶“百会穴”则有温热之光从天而降,似雷神之火顺督脉而下,过“风府”“大椎”,汇入“命门”火府。两股气流在“膻中穴”相撞,竟凝成一枚核桃大小的“阴阳鱼”,鱼眼分别闪烁着洛神花的青芒与阿桑的瞳光,正是“天人同构”的终极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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