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气始胜疏肝郁 木火刑金致喘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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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立夏疏木·
回前絮语·薰风解愠辨木火
谷雨的清浊刚分,昆仑山的草木已呈现异样的繁茂。青蚨站在银杏树下,望着立夏前三日的薰风——本应柔和的东南风,却带着焦糊味,吹得新叶卷边如火焰状。他翻开《节气谱》,“立夏”二字旁的朱笔批注被火烤得发脆:“夏属火,其性炎上,然木气不及则火失所承,反灼肺金。”书页间夹着的前年立夏蝉蜕,竟已化作灰烬,唯余透明的翅脉如网状焦痕。
忽闻深山中传来“唧——唧——”的异响,非蝼蝈正常的鸣唱,而似金属摩擦。青蚨循声望去,见七十二只蝼蝈钻出泥土,背甲呈赤红色,鸣叫时尾部竟喷出火星——此乃立夏初候“蝼蝈鸣”的异象,暗合“肝郁化火,火性炎上”的病机。更奇的是,它们爬行过的草叶皆焦枯如炭,留下的足迹竟成“火”字形纹路。
山脚下的村庄飘来焦糊气息。青蚨走进村巷,见七十二户人家的烟囱竟冒出青焰,屋顶的茅草在无火处自燃。村民们扶着胸胁咳嗽,咳出的痰液呈青黄色,夹带血丝,落地瞬间凝成晶状物。最年长的老者坐在门槛上,左手按右胁,右手抓着衣襟,喉间发出“嘶嘶”声,如拉风箱般艰难——此乃《金匮要略》中“肝咳者,咳则两胁下痛,甚则不可以转”的重症。
青蚨解下腰间的银杏叶香囊,见囊中的金钱草、海金沙等利湿之品已变焦,唯有去年立夏采集的柴胡苗仍保持青绿。他轻掐柴胡嫩茎,汁液呈赤黄色,散发着辛香与焦苦,恰如“木郁化火,火郁于肝”的徵兆。抬头望向西方,赤豹云气已化作朱雀形态,翅膀上的羽毛如火焰般燃烧,而东方青龙之象虽鳞片焦黑,龙目却含泪水,正是“木火刑金,肝肺同病”的警示。
一、蝼蝈鸣时·肝郁化火肺金伤
甲寅年立夏前三日,昆仑山麓的蝼蝈群突然集体振翅。青蚨赶到时,见它们围聚在银杏树下,背甲的赤红色已转为紫黑,鸣叫频率竟与村民的咳喘声同步。他取一只蝼蝈置于掌心,见其翅膀脉络呈“肝”字形,腹部却有“肺”字状斑点,正是“木火刑金”的活体标本。
village中,孩童们的咳喘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青蚨为一病童诊脉,见其左关脉弦数如弹弓弦,右寸脉洪大而虚,正是“肝郁化火,反克肺金”的典型脉象。病童每咳嗽一次,便捂住右胁皱眉,咳出的痰中竟有细小的血珠,在阳光下如红宝石般剔透——此乃肝火灼伤肺络,《诸病源候论》所谓“咳嗽脓血,皆由肝热冲肺”。
忽闻村西头传来巨响,一位农妇竟在田间咳晕过去,手中紧攥着一把焦枯的麦穗。青蚨查看其症状,见舌红绛无苔,舌边有芒刺,舌下络脉瘀紫如蚯蚓——此乃“肝阴耗伤,虚火上炎,肺失清肃”。他取农妇的痰液置于银杏叶上,叶片瞬间蜷缩如虾,边缘焦黑,恰如《临证指南医案》中“木火犯肺,清肃之令不行”的注脚。
二、蚯蚓出穴·细察病机探木火
青蚨登上村后丘陵,见三棵槐树的树皮裂开如鸟喙,流出的树胶呈赤黑色,凝固后坚硬如琥珀。他用银针刺破树胶,流出的汁液竟呈血性,散发着腥臭味,与患者痰液气味一致。“槐属木,其汁应肝,今呈血色,乃木火妄行之象。”他喃喃自语,忽见土中钻出的蚯蚓身体通红,环带处有火焰状斑纹,正是“湿热化火,火从土出”的徵兆。
回到村中,青蚨为幸存者逐一诊察:多数患者胸胁灼痛,急躁易怒,口苦咽干,咳逆阵作,此为“肝郁化火,横逆犯肺”。他翻开《丹溪心法》,“咳嗽门”中“肝火乘肺”的条文被火熏成焦黄色,旁边批注着“今年当用清肝保肺法”。一位老者拉着他的手,手掌灼热如炭,指甲青黑——此乃“肝藏血,火伤血分,血不荣爪”。
取出微型《五运六气图》,青蚨以朱砂在“木火刑金”四字周围画圈:“岁运少角,木气不及,司天燥金,在泉君火,金火交加,木气被激而化火。肝为刚脏,性喜条达,今被金火压制,故横逆犯肺。”他望向西方朱雀云气,见其口衔橄榄枝,却滴下火星,正是“欲救肺金,先平肝火”的启示。
三、王瓜生处·寻芳采药疏肝肺
青蚨踏过焦土,在向阳山坡寻得三株柴胡。其茎秆如竹节,顶部新叶呈披针形,叶背有细密的油点——此乃得夏火之气最盛的“芽柴胡”,唯有立夏前三日黎明采撷,方能保留疏肝退热之性。他以银杏叶为刀,切下柴胡根,见断面有赤黄色油室,恰如肝火聚结之象。
转过山角,溪涧旁的桑树上挂着七十二片霜桑叶,本应在秋季采集,今却在立夏时节现白霜。青蚨轻摇桑枝,桑叶上的白霜竟如雪花般飘落,落在他手背竟化作露珠,而非冰晶——此乃“夏月得秋气,金能制木”的妙品。“桑叶清肝肺之火,除寒热之邪,与柴胡配伍,可收‘清金制木’之效。”他摘下最嫩的七片叶,叶脉间隐约可见“肺”字纹路。
最关键的是寻找黄芩。青蚨在悬崖裂缝中发现几株黄芩,其根呈圆锥形,表面棕黄色,断面中央红棕色,如火焰包裹木芯。“黄芩味苦性寒,归肺、胆、肝经,能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尤善清上焦之火。”他挖出黄芩根,见根部缠绕着细小的青蛇状根须,正是“入肝清肺”的佐证。
四、火德敷和·七情和合调肝肺
回到银杏树下,青蚨架起赤铜鼎,鼎中注入立夏时分的朝露水——此水承木火之气,能引药入肝肺二经。他先将柴胡用米醋拌炒,待茎秆呈青黑色,散发出酸香,才倒入鼎中:“醋制柴胡,引药入肝,增强疏肝解郁之力,且可防其升散太过。”鼎中腾起青色烟雾,隐约可见肝气条达的影像。
黄芩需用童便浸泡,青蚨取七岁童子的晨尿,将黄芩根浸泡七日,去其燥性,再切片晒干。“童便味咸性寒,能引火下行,与黄芩合用,可清泻肝肺实火,正如《本草汇言》之‘以咸制火’。”他将黄芩片投入鼎中,顿时烟雾化作赤红色,如火焰遇水蒸腾,暗合“水火既济”的医理。
桑叶需与蜂蜜同蒸,青蚨取百花蜜三钱,与桑叶拌匀,置于蒸笼中蒸三炷香时辰。“蜜制桑叶,既能润肺止咳,又可缓柴胡、黄芩之苦寒,防止伤中。”他将蒸好的桑叶铺在鼎面,忽见桑叶边缘卷曲如鸟喙,正应“肺主气,肝主风,风静气清”。最后,青蚨取出一片去年立夏收藏的凤凰羽,投入鼎中——此羽含木火之精,可调和肝肺气血。
“此乃柴胡清肝饮,柴胡为君,黄芩为臣,桑叶为佐,凤凰羽为使。”青蚨默念《医宗金鉴》的化裁要诀,忽见鼎中汤汁分成三色:上层青(疏肝)、中层赤(清火)、下层白(保肺),恰合“三才合一”的妙理。他以银杏叶为盏,舀出汤汁,见盏中映出自己眉心的“火”字纹路,正与鼎中火焰相互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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