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混沌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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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拟态体在消散前，将一枚晶体抛向楚墨：\"你以为躲在混沌里就能逃避？第九神域的星辰正在坠落，那些高举道统的神主，早已在你的道心种下...\" 话未说完，便化作飞灰，晶体却在楚墨掌心烧出焦痕，上面刻着与剑主棺椁相同的封印咒文。光点族群的危机解除后，他们簇拥着楚墨和云澈回到老槐树。此时的槐树已生长至参天，年轮上的星图竟完整拼出鸿蒙初开之地的全貌，而在树心处，静静躺着一块未刻字的石碑 —— 那是混沌空间对新道统的呼唤。

\"大哥哥，你的剑在发光！\" 扎紫鳞发带的小女孩指着树干。楚墨抬头，看见木剑不知何时变回混沌剑与逆命剑的模样，双剑交叠处，正有细小的符文诞生，那是由他和云澈的道心共同孕育的新法则：\"无终无始，随心而斩。\"

深夜，云澈枕着楚墨的手臂入眠，他却望着混沌雾墙陷入沉思。晶体碎片的警告仍在耳边回响，第九神域的星辰坠落意味着什么？那些在光茧中见过的 \"神主\"，是否真的在他道心种下了隐秘的封印？更重要的是，当混沌空间的光点球族开始凝聚实体，是否意味着他和云澈再也无法逃避外界的纷争？

混沌剑突然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颤音，剑柄处的 \"楚墨\" 二字闪过微光。他低头看见云澈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想起她在神陨岛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也是这样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就算外界的道统如雾墙般厚重，只要怀里还有她的温度，我的剑就永远知道该斩向何方。\"

第二天清晨，当他们在老槐树下练剑时，雾墙方向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楚墨看见一道金色光芒穿透雾霭，那是第九神域的方向，而在光芒中，隐约可见十三颗星辰中最亮的那颗 —— 代表他的剑主星，正在被某种黑暗力量吞噬。

云澈的软剑 \"当啷\" 落地：\"楚墨，你的眼睛...\" 他抬头，发现她眼中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模样：左眼金芒中竟有十三道星轨，右眼紫焰里翻涌着混沌雾墙的景象。这是双生真意与混沌空间共鸣的显现，也是外界危机的预警。

\"该回去了。\" 楚墨捡起双剑，剑穗上的光点族群化作流光缠绕其上，\"但这次回去，我们不再是被命运驱赶的旅者。\" 他望向雾墙后逐渐清晰的神域轮廓，那里的某座宫殿顶端，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将十二位神主的头颅串成新的剑穗，而面具下的眼睛，与混沌拟态体的晶体如出一辙。

鸿蒙初开之地的风掀起云澈的衣角，她突然轻笑出声：\"楚墨，你知道吗？在光茧里，我看见过我们最平凡的结局 —— 在老槐树下教孩子们练剑，直到头发雪白。\" 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剑茧，\"但现在我才明白，最不凡的平凡，就是能握着你的手，斩向任何想要夺走这份平凡的存在。\"

双剑在晨雾中交击，发出清越的剑鸣。这一次，剑鸣不再带着三万年的沧桑，而是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与决绝。当楚墨和云澈踏入雾墙，混沌空间的老槐树突然绽放出七彩光芒，那些被他们救下的光点球族，正用最纯净的初心，为这对逆命者编织着新的命运 —— 不被任何道统定义，只属于楚墨与云澈的，无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