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骨血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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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霍邱在顶楼停机坪vomit blood（呕血）。智能护腕的警报声被直升机螺旋桨撕碎，他却对着AI教练嘶吼：\"加载文昭最新街斗视频。\"全息投影里的男人正在暴雨中用垃圾桶盖格挡攻击，霍邱抓起身边的消防栓当哑铃，铁锈混着血沫溅在护腕显示屏上，模糊了心率监测曲线——此刻数值是247次\/分钟，突破人类理论极限。

\"霍少，您的肝酶指标...\"管家的话被金属撞击声淹没。霍邱把消防栓举过头顶，肩关节盂的错位让他左臂呈现不自然的弧度，却精准模仿着文昭视频里的扫堂腿轨迹。当第一百次挥举时，他听见肋骨发出\"咔嚓\"轻响，与此同时，远处城中村某扇窗户里，文昭的妻子被丈夫噩梦呓语惊醒，看见他攥着拳头砸向枕头，指缝渗出血珠。

同一时刻，文昭在废弃工厂的炼钢炉前训练。他把双手插进80c的热沙，陈旧的烧伤疤痕在蒸汽中泛白。电子秤显示单侧握力已达110kg，可他仍往铁砂里混入碎玻璃，感受掌心被割开的刺痛——这种痛感能让他想起父亲被吊销武馆执照那天，暴徒砸门时飞溅的玻璃碴。

\"再来三十组折返跑。\"他对着生锈的吊车架吼道，绑在脚踝的50kg铅块在地面拖出深痕。当他第七次因脱水晕倒时，拾荒老人用捡来的运动饮料灌醒他：\"你爹当年创下'铁砂掌百日功'，最后手掌能碎青砖...\"老人话音未落，文昭已经踉跄着起身，用血肉模糊的手掌劈开第十块青砖，碎块飞溅间，他看见砖屑里嵌着半枚霍家拳徽的碎片。

正午十二点，霍邱在私人医院接受关节置换手术。麻醉剂生效前，他死死盯着手术室天花板的倒影——那里映出文昭在社区教老人用折叠凳防身的画面，男人的动作慢得可怕，每一次挥击都像在承受巨大痛苦。\"把术后恢复周期压缩到七天。\"他扯掉输氧管，\"给我打三倍剂量的生长激素。\"

文昭在巷口诊所接受针灸，老医师看着他膝部的mRI摇头：\"前交叉韧带完全断裂，半月板三度损伤...\"话音被文昭捏碎玻璃火罐的声音打断。他盯着自己肿胀如馒头的脚踝，突然想起女儿昨天问他：\"爸爸的脚是不是变成小气球了？\"于是他在病历本上签字时，故意把\"文昭\"写成\"昭拳\"，墨迹穿透纸背，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深夜十一点，霍邱戴着钛合金膝关节支具站在训练舱。护腕传来骨骼愈合的微电流，他却强行解锁深蹲模式，150kg杠铃压在肩上时，听见支具连接处发出\"吱吱\"抗议。健身模特想扶他，却被他甩开：\"去把文昭三岁女儿的舞蹈视频找来，我要分析他陪孩子玩时的肌肉发力模式。\"

文昭在楼顶用单杠做引体向上，断裂的韧带让他每一次上升都伴随剧烈疼痛。他数着次数，直到看见妻子晾晒的床单被风吹成白旗模样——那是他偷偷卖掉婚戒换的训练垫。当第一百次勉强完成时，他忽然发现单杠上的锈迹被磨成了\"霍\"字轮廓，而远处霍氏集团大厦的灯光，正与他腕间妻子送的廉价电子表秒针同步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