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秘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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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攥着被角的手微微发颤，听到医生的安慰，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决堤。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白炽灯，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医生，您知道吗？这些肌肉...都是血泡出来的。我根本没有资格停下！\"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医生察觉到异样，拉过椅子靠近病床。文昭喉结滚动，开始讲述那个血色的童年：\"我爷爷就是狂正国，那个有名的拳师，总替被欺压的百姓打抱不平。\"文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我爷爷打死了霍邱叔叔，他就来找我家报复\"他突然哽住，指节泛白，\"我当时就在边上，看着他们的皮鞋踩碎我爸妈的头骨。\"

医生下意识皱起眉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文昭却笑了，那笑容比哭更让人揪心：\"后来我被程老师帮助，他教我读书识字，说现代社会知识是提升自己位格的第一基石，说知识能改变命运。直到将近一年前，他说苍云武馆愿意免费收徒，我满心欢喜地去了，却不知道那是霍家帮助的武馆，被恶意要求加练，差点练成残废。\"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极了记忆里的雨声。文昭的声音变得沙哑：\"赵师傅那畜生，每天逼我超负荷训练，说要培养'武痴'。有次我膝盖肿得站不起来，他拿着鞭子抽我，说'烂了一双腿，才能长出铁打的筋骨'。后来我才知道，程老师是被周家少爷抓了妻女，可我连恨程老师的资格都没有…是我牵连的他妻女被抓…\"

医生的眼眶通红，颤抖着掏出纸巾。文昭继续说着那个更黑暗的故事：\"五港金湾的豪医生，是个好人。他总给码头工人免费看病，看我们帮普通人出头对付黑社会收保护费，还收留教我们急救知识。周家少爷却烧死了他，活生生的烧死，还侮辱尸体，甚至把他女儿放在地下室…圈养当玩具，豪医生死都不知道自己骨肉还活着…还遭人凌辱不知道多久，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喊着下去陪她们...\"文昭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点点血沫，\"难道人命真的分贵贱，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权贵脚下的蝼蚁。\"

\"别说了！\"医生突然抓住文昭的手，泪水滴在交握的手背上，\"我在医院见多了，有官员插队占用急救通道，有富商插队买走救人命的心脏...上个月，一个农妇跪在手术室门口，就因为凑不齐押金眼睁睁看着孩子咽气。\"医生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我们拼命读书考医学院，以为能救人，可到头来...\"

雨声渐急，病房里两个男人的哭声混在一起。医生抹去眼泪，坚定地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我想为你争取一个机会。你这么拼命地活着，不该被命运这样践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文昭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轻声说：\"医生，您知道吗？每次我练到快死的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能站在霍邱面前，让他看看我还活着。现在我瘫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看着这些畜生付出代价。\"

医生重重地点头，两个不同身份的普通人，在这间病房里，因为同样的悲怆与不甘，相互倾诉直到沉默，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医生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文昭！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城郊有个神秘的地下武馆，那地方极其隐秘，几乎无人知晓。我也是偶然间从一位临终的老病人口中得知的。”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神情变得严肃而神秘：“据说那武馆里传授的拳法体术极为特殊，融合了奇门遁甲之术。普通的武术讲究招式力道，可他们的功夫却像是与天地自然相呼应，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含着阴阳变化、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

文昭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体的伤痛又跌回病床。医生见状，连忙伸手稳住他，继续说道：“那位老人说，他年轻时曾有幸目睹过武馆中人演练功夫。他们身形闪动间，竟能在眨眼功夫变换方位，让人根本捉摸不透。而且，那些人的内息运转方式极为奇特，受伤后恢复的速度远超常人。”

“真有这样神奇的功夫？”文昭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期待。

医生笃定地点点头：“我相信是有的！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胡编乱造。他还说，武馆的主人是个奇人，不问世俗，只愿传授真正有毅力、有天赋的人。他们的功夫或许……或许能对你的康复有所帮助。”

文昭咬了咬牙，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可是，这样神秘的地方，我们要怎么找到？”

医生沉思片刻，说道：“老人说过一些线索，那武馆藏在城郊一片竹林深处，入口处设有奇门遁甲的机关阵法。若不得其法，即便从入口前经过，也只会以为是一堵普通的石墙。我这些天回去整理一下老人的笔记，说不定能找到破解机关的方法。”

他握住文昭的手，语气坚定：“文昭，你别放弃。虽然前路艰难，但既然有这样一丝希望，我们就一定要试一试。也许那些神奇的功夫，真能创造奇迹，让你重新站起来。”

文昭眼中闪烁着泪光，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窗外的阳光再次变得明亮，仿佛也在为这份新的希望而闪耀。一个近乎虚幻的机会摆在眼前，尽管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对于文昭来说，这或许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曙光，而医生也下定决心，要陪他一起踏上这段充满神秘与希望的寻武之路。

医生回到家后，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一头扎进书房。狭小的书房堆满了各类医学书籍，如今又添了几本从旧书店淘来的泛黄古籍，书桌上还散落着那位临终老人笔记的复印件。

他坐在堆满资料的书桌前，灯光昏黄，思绪飘回到与老人交谈的那个午后。老人浑浊的目光中闪烁着神秘，说起那地下武馆时，气息微弱却难掩敬畏：“武馆...在城郊，竹林深处，按奇门遁甲设阵，寻阵需依五行生克之理，从庚位起，遇生门而入...”医生在笔记中反复翻找，又拿起一本关于奇门遁甲的古籍对照。

古籍中记载，奇门遁甲之阵，以八卦为基，八门为要，生门为吉，入阵者若能寻得生门，便能避过重重机关。可茫茫城郊，何处才是庚位？医生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又想起老人说过，入口处有块巨石，石上刻有奇异符号，或许是破解阵法的关键。

医生在网上疯狂搜索城郊竹林的地图，标记出几处可能的地点。他一边分析，一边自言自语：“这几处竹林都在城郊，可范围太大了。生门...生门在八卦中对应东方震位，五行属木，那竹林便是木之汇聚，入口或许就在这片区域。”他在地图上圈出一片竹林茂密的地方，那里靠近一座废弃的古桥。

“老人还说，遇到河流要逆水而上，古桥边有河，难道是从这里开始？”医生顺着地图上的河流标记，手指沿着蜿蜒的水纹滑动，最终停在一处竹林边缘。他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可又不敢确定。

为了确认，他开始查阅当地的县志，希望能找到关于这片竹林或古桥的记载。终于，在一本破旧的县志中发现了线索：“城郊古桥，始建于前朝，桥畔竹林，旧时有异人出没，行踪神秘，常于竹林深处演练奇术。”虽寥寥数语，却让医生心跳加速。

经过几天几夜的研究和分析，医生终于确定了一个大致位置。他拿着整理好的资料匆匆赶到医院，推开文昭病房的门时，眼中满是兴奋：“文昭，我找到线索了！那地下武馆可能就在城郊这片竹林里。”他摊开地图，指着标记的位置，详细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

文昭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紧紧抓住地图，仿佛抓住了命运的转机：“真的吗？医生，这是真的吗？如果能找到那里，也许...也许我还有希望。”医生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管有多难，我们一起去找，我相信一定能找到。”

第二天清晨，医生揣着连夜整理好的地图和笔记，脚步匆匆地走进文昭的病房。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病床上，文昭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推门声立刻转头，眼中满是期待。

\"文昭，我把路线又仔细核对了一遍！\"医生从帆布包里掏出叠好的地图，在床边小桌上展开，\"从医院出发，沿着城西大道直走，过了第三个红绿灯右拐，能看到一条碎石路直通那片竹林。入口大概就在古桥上游三百米的位置，只要找到刻有符号的巨石......\"

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扎着马尾的小满抱着一束向日葵探进头来：\"文昭哥！听说你醒了我赶紧来看看......\"她一眼瞥见桌上的地图，好奇地凑过来，\"这是在研究什么呀？\"

医生简单解释了地下武馆的事，小满的眼睛越睁越大：\"这么神秘的地方？我老家就在城郊，对那片竹林还算熟悉！\"她突然一拍手，\"正好我今天休假，要不我带文昭哥去找找？医院的康复车能借出来，咱们把文昭哥安置好，路上也方便。\"

文昭有些犹豫：\"小满，这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小满把向日葵插进床头柜的花瓶，利落地卷起袖子，\"咱们小时候还一起偷摘过竹林里的野果子，这点路算什么？医生你放心，我保证把文昭哥安全带回来！\"

在医生的协助下，小满小心翼翼地将文昭转移到借来的康复车上，又仔细检查了固定带。车载轮椅稳稳地停在碎石路的起点，小满推着文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沙沙声响。竹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竹叶间漏下的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记得吗？\"小满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那年我们在竹林迷了路，还是你爬上老槐树找到方向的。\"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换我带你走一次。\"

文昭望着两侧高耸的竹子，记忆翻涌。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古桥时，小满突然停下：\"你看！\"前方十米处，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半掩在杂草中，石面上隐约刻着类似八卦的符号，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微光。

文昭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紧紧攥住轮椅扶手。此刻的巨石仿佛是命运之门的钥匙，而他们，终于站在了希望的入口前。

小满和文昭在巨石前停下，只见巨石之后，一条蜿蜒的小径隐没在竹林深处。他们沿着小径前行，周围的竹林愈发茂密，阳光被层层竹叶遮挡，只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转过一个弯，一座古朴而又不失现代感的建筑出现在眼前，这便是神秘的地下武馆。武馆的外观犹如一座传统的中式庭院，青瓦白墙，飞檐斗拱，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为武馆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走进武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石铺就而成，纹路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庭院中央摆放着一些现代化的健身器材，如跑步机、力量训练器械等，与周围的传统建筑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融合得恰到好处。

庭院的一侧是一间古朴的练功房，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栩栩如生的龙、虎、鹤等瑞兽，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屋内，墙壁上挂着各种中国拳法的图谱和介绍，如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等，旁边还配有现代的文字说明和动作解析，方便学员们学习和理解。地上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刀、枪、剑、戟等传统兵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让人感受到中国武术的恢宏大气。

穿过庭院，来到另一侧的休息区，这里布置得十分温馨舒适。几张实木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放着茶具和书籍。休息区的一角还设有一个现代化的饮水机和咖啡机，为学员们提供了便捷的饮水服务。墙上挂着一些现代武术比赛的照片和奖杯，展示了武馆学员们在现代武术领域取得的优异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