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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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眼中，这也许连惩罚都不算吧。

只要他的随意一句话，禅院家的所有仆人，都会不断刁难她，为了讨好禅院直哉。

她默默处理了杂物，将蜘蛛网和昆虫尸体清理干净，然后打了一些水将整个空间清理干净，待到干了之后，她将不多的衣物放了进去。

女佣长没有安排人给她被褥，她知道，这是女佣长故意的。

收拾完毕之后，绫女坐在走廊边上，望着被夕阳染的橘红的云朵有些出神。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每一步都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从未对禅院直哉有任何的想法，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然后，她想回家，仅此而已。

这是绫女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最重要的愿望。

这并非虚妄，她知道咒术师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术式，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尝试一下。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绫女没有回头看。

这时候来找她的，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心人。

稍显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出，刺耳的话语破坏了女人悦耳的嗓音，直叫人烦躁。

“绫女，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绫女默然。

见绫女不说话，更不正面看向她，女人柔美的脸蛋变得难看起来。

“我告诫过你许多次，要好好服侍直哉少爷，他可是禅院家的未来！”

“而现在，你被禅院家未来的主人所厌弃，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难不成你想像那群被咒灵折磨的仆人一样，在恐惧中死去，被无形的怪物所吞噬身躯吗？！”

见绫女还是不说话，女人一步上前，猛地掰过她的身体，面容竟扭曲的可怕。

“你事事顺从直哉少爷不行吗？！”

“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和我说话，甚至背地里嘲笑我，说我生了一个没用的女儿。”

女人咬牙切齿，想起那些佣人明里暗里的嘲讽和排挤，怒火更甚。

“那些贱人，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吗？还不是照样爬上少爷们的床，妄想成为侧室……”

“那你呢？”

女人的话被绫女打断，绫女直直地看向她。

“你和那些女人的区别呢？”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很快便被怒火压制了下去。

“我说的这些不都是为你好吗？你是我的女儿，难不成我还会害你？”

听到这话的绫女笑了。

见绫女没有反驳，女人怒火稍稍下去了一点，继续道：“要是你一开始就......”

“如果是禅院直哉要杀掉我呢？”

绫女第一次正眼看向她名义上的母亲。

女人的表情僵住了，似乎没想到绫女会这样说，但下一秒她还是继续道：“所以你才要更加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