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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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突然暴走。右臂纹路化作锁链缠住玄霄的古戟，战铠表面睁开数百只猩红瞳孔：\"他们说得对...我们本该是一体...\"

玄霄的现世戟悍然劈向林小野眉心，戟风却在最后一寸陡然偏转，斩断了他右臂的青铜锁链：\"醒醒！你若是傀儡...\"战纹突然逆流注入林小野天灵，\"清羽何必剖心为契！\"

剧痛让林小野短暂清醒。混沌星图映出惊悚真相——青铜门内的每个\"自己\"，心口都嵌着半片清羽的护心镜！

\"老冰块...\"他呕出带着金芒的黑血，\"我好像...真是清羽战神造的...\"

诛魔阵突然收缩成血色茧房。胖婶残魂附着的玄铁锅突然撞向茧壁，锅身上的黥纹亮起传送阵：\"两个蠢货！进冰窖要趁热...\"

玄霄的古戟挑破茧房裂隙。在跃入传送阵的刹那，林小野看见慕容嫣的冰魄戟完全没入青铜门，数百个\"自己\"正隔着门缝朝他微笑。

刑堂地牢第三窖的玄冰冒着诡异青烟。林小野踩着满地酒坛碎片，战铠上的瞳孔仍在不安转动：\"五百年前的酒还能喝吗？\"

玄霄的现世戟插入冰层，幽冥火融出个暗格。半坛泛着紫光的残酒旁，躺着司命星君的翡翠手札——纸页间夹着朵干枯的魔界曼陀罗。

\"戊戌年七月十五，子时。\"玄霄的指尖抚过褪色墨迹，\"凌霄命我往琼浆掺入三滴黄泉水...\"

林小野的樱花枝突然绞碎头顶冰锥。三个刑堂修士的尸体跌落，怀中掉出的窥天镜映出骇人画面——青铜门内的慕容嫣正将冰魄戟刺入自己心口！

\"嫣丫头在搞什么鬼！\"他刚要触碰镜面，战铠瞳孔突然渗出黑血，\"等等...她在抽取清羽的护心镜碎片？\"

玄霄捏碎翡翠手札，曼陀罗花粉与残酒混合后凝成记忆幻象——

【记忆闪回】

司命星君在庆功宴角落结印，醉仙引的香气催动众人心魔。黑衣玄霄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碎了曼陀罗花粉的药性...

\"原来老子还有这用处。\"林小野的骨爪刺入冰层，\"哭声破魔阵？这他娘算什么本事...\"

地牢突然剧烈震颤。凌霄真人的冷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本座倒是忘了，混沌之子最补的...\"冰层裂开巨缝，伸出缠满青铜纹路的巨手，\"是心头精血！\"

玄霄的双戟突然共鸣，幽冥火与龙脉灵气交织成太极图：\"清羽说得对...\"他忽然将现世戟刺入林小野后心，\"你该学会疼了。\"

剧痛中，林小野看见自己的心头血染红古戟。五百年前清羽刻下的\"弑天\"二字饮血苏醒，在冰窖穹顶投射出北冥寒渊的星路图——图中某个光点，赫然是慕容嫣正在消散的魂灯！

\"原来心疼...\"林小野呕着血笑出声，\"是这么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