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乌鲁木齐·千里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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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月回上海后的第七天,乌鲁木齐下了第一场雪。
我站在玉石市场的摊位前,看着雪花落在那些玉器上,又很快融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立刻抓起来看——又是一条垃圾短信。自从林明月上周离开后,我的手机就像块死气沉沉的砖头,再没传来她的消息。
\"欢喜,发什么呆呢?\"隔壁摊的老张拍了拍我肩膀,\"这批货还上不上架了?\"
\"上,马上。\"我收回思绪,弯腰从纸箱里取出新进的玉镯,一个个摆上绒布托盘。和田玉、昆仑玉、俄罗斯碧玉...我的手指抚过那些冰凉的玉石,却想起林明月手腕的温度。
那天在鉴定中心,她走得匆忙。\"最多两周,\"她临走时紧紧抓着我的手说,\"我一定会联系你。\"现在七天过去了,音讯全无。我试着打过那个刘婷给我的紧急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中午收摊时,老马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没?明辉集团要收购新疆玉业了。\"
我手里的玉貔貅差点掉地上:\"什么?\"
\"就那个上海的大珠宝集团啊。\"老马递给我根烟,\"老板姓周,听说最近在新疆考察呢。\"
我接过烟,手指微微发抖。周志明来新疆了?那林明月...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马奇怪地看我,\"感冒了?\"
\"没事。\"我勉强笑笑,\"就是有点累。\"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明辉集团 新疆\"。跳出来的新闻让我胃部一阵绞痛——《明辉集团cEo周志明考察新疆玉石产业,或将布局西北市场》。配图中,周志明西装革履地站在一群官员中间,面带自信的微笑。
我放大照片,仔细搜寻着林明月的踪影。没有她。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却又更加担心——她在哪?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窗外雪越下越大,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凌晨两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立刻接起,声音因为紧张而嘶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个女声,但不是林明月:\"高先生吗?我是林总的朋友。\"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她在哪?还好吗?\"
\"她让我转告你,\"对方声音压得很低,\"她没事,但暂时不能联系你。周总派人监视她的通讯。\"
\"她什么时候能...\"
\"不确定。\"对方打断我,\"她说让你等她的信。\"
\"信?\"
\"嗯,纸质信件。会寄到你摊位。\"她顿了顿,\"还有,别打这个号码了,不安全。\"
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既失望又稍微安心。至少知道她还安全,还在想办法联系我。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早两小时到市场,焦急地等待邮差。但一整天过去,什么信都没有。第三天、第四天同样如此。我开始怀疑那个电话是不是个恶作剧。
第十天早晨,我正在整理摊位,邮差终于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没写寄件人,只打印着\"高兴收\"三个字。我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酒店便签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
\"欢喜:
我很好,只是被看得太紧。他派人24小时跟着我,连公司邮件都监控。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安全联系方式。别回信,不安全。记得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吗?每周三下午三点,我会想办法打电话到座机。等我。
——m\"
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足足十分钟,想把每个字都刻进脑子里。m,明月的m。我们常去的咖啡馆...是市场转角那家\"丝路咖啡\",我和林明月第一次谈生意的地方。那里确实有部老式座机,老板是个和善的维吾尔族大叔。
今天是周一,还要等两天。我把纸条小心折好,塞进钱包最里层。
周三下午两点半,我就坐在了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杯已经凉了的拿铁。老板艾力见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着问:\"等姑娘呢?\"
我点点头,没多解释。两点五十五分,电话响了。艾力接起来,听了两句就朝我招手:\"欢喜,找你的!\"
我几乎是扑向电话,抓起听筒:\"喂?\"
\"欢喜...\"是林明月的声音,遥远又模糊,还带着电流杂音,但在我耳中如同天籁。
\"明月!你怎么样?\"我压低声音,用身体挡住可能被看到的嘴型。
\"我没事。\"她语速很快,\"听着,我们只有三分钟。他派人跟踪我,我现在是在闺蜜家借的固定电话。\"
\"你老公来新疆了?我看到新闻...\"
\"对,他故意去的。\"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就是为了警告你,也为了切断我和新疆的所有联系。\"
\"那个...他威胁我...\"
\"我知道,别理他。\"她顿了顿,\"欢喜,我可能要更久才能联系你了。他在我手机里装了监控软件,连公司电脑都...\"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门铃声,林明月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我得挂了!记住,别主动联系我,等我的信。还有...\"
电话突然断了。我握着听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久久不愿放下。艾力同情地拍拍我肩膀:\"姑娘家里不同意?\"
我苦笑着点点头,付了电话费离开咖啡馆。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缓慢而煎熬。市场里的同行开始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老马甚至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没法告诉他们,我的心早就飞到了两千公里外的上海,牵挂着一个可能正被丈夫严密监控的女人。
十二月初的一天,我在市场门口的书报亭看到一本财经杂志,封面赫然是周志明和林明月的合影。标题刺眼得让我眼前发黑——《明辉集团少掌门夫妇:珠宝帝国的黄金搭档》。
我买下杂志,躲在摊位后翻看。文章里满是溢美之词,称赞他们是商界模范夫妻,共同将明辉集团打造成市值数十亿的珠宝帝国。照片上的林明月穿着优雅的香奈儿套装,挽着周志明的手臂,面带得体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我们之间的任何联系。
最让我震惊的是内页的一张全家福——林明月和周志明站在一对老年夫妇两侧,背景是一栋豪华别墅。图注写着\"林氏家族与女婿周志明在其上海豪宅\"。
林氏家族?我猛地意识到,明辉集团原来是林家的产业,周志明只是\"女婿\"。这解释了为什么林明月说离婚复杂——这不仅是婚姻问题,还涉及家族企业控制权。
我合上杂志,感到一阵眩晕。我和林明月之间的鸿沟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她是珠宝帝国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个乌鲁木齐玉石市场的小摊贩。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去夜市摆摊,而是去了酒吧。喝到第三杯啤酒时,老张打电话来:\"欢喜,你摊位上那批昆仑玉镯的证书放哪了?有客人要看。\"
\"右边抽屉,蓝色文件夹。\"我含糊地说。
\"找过了,没有啊。\"老张的声音带着疑惑,\"你最近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没事,我马上回去。\"
回到市场,我在抽屉里翻找证书时,一张纸条飘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心跳骤停——又是那个熟悉的笔迹:
\"欢喜:
下周三下午三点,老地方。这次我会准时。
——m\"
这张纸条显然已经在这里几天了,而我居然一直没发现。我懊恼地捶了下桌子,把老张吓了一跳。
等待的七天像七年那么长。周三终于到来时,乌鲁木齐正经历一场寒流,气温骤降到零下十五度。我裹着最厚的羽绒服,提前一小时就到了咖啡馆。
三点整,电话准时响起。这次林明月的声音清晰多了:\"欢喜?\"
\"我在。\"我握紧听筒,仿佛那是她的手,\"你还好吗?\"
\"嗯,暂时甩开监视了。\"她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活力,\"听着,我有好消息。下个月我要去乌鲁木齐!\"
\"什么?\"我差点喊出声,\"你老公同意?\"
\"当然不。\"她压低声音笑了,\"是公司业务,他不得不让我去。新疆分公司有个重要项目,只有我熟悉。\"
\"什么时候?\"
\"一月十五号,待三天。\"她顿了顿,\"他会派人跟着我,但...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我会等你。\"我声音发颤,\"不管多久。\"
\"欢喜...\"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我想你。\"
这句话让我眼眶发热。两个月来的思念、担忧、自我怀疑,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我也想你。\"我轻声说,\"每天都想。\"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林明月急促地说:\"我得挂了,有人来了。记住,一月十五号。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挂断电话后,我在咖啡馆坐了很久,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一个月后就能见到她了...这念头让我既兴奋又忐忑。周志明肯定会派人严密监视,我们怎么才能单独见面?
接下来的几周,我像变了个人。老马说我\"突然活过来了\",生意也比以前更上心。我开始整理存货,把最好的几块籽料单独留出来,准备给林明月看。晚上回家,我甚至会打扫那个小公寓,想象着她可能来的场景。
一月初,乌鲁木齐最冷的时候,我收到了第三封信。这次不是纸条,而是一张明信片,画面是上海外滩的夜景。背面用铅笔写着简单的几个字:
\"机票已定,15号见。想念你的眼睛。
——m\"
我把明信片贴在床头,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随着日期临近,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象重逢的场景。她会变吗?这两个多月的分离,这段被监视、被威胁的关系,会不会让她改变了主意?
一月十四号晚上,我彻底睡不着了。凌晨三点,我爬起来,翻出那块一直留着的最好的和田玉籽料——就是当初在玉龙喀什河找到的那块。在台灯下,玉石泛着温润的光泽,我想起林明月说要做成吊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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