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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库的角落堆着批缴获的佛郎机炮零件。赵莽将其中的弹簧装置与血滴子的传动结构比对,发现两者的弹力系数虽不同,但力的平衡逻辑完全一致。“西洋人偷了墨家的机枢原理。”他翻出万历年间的《西学凡》,传教士艾儒略的批注里,赫然有“墨家之巧,与西学暗合”的字样,只是将“引力机枢”改称为“上帝赋予的平衡法则”。

雪停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血滴子与墨家铜权的并置图上。赵莽突然注意到齿轮的十二齿分布:三齿负责“挈”,三齿负责“收”,六齿维持平衡,正好对应《墨经》“力有三变,变则动”的记载。而异常参数设计的卡壳缺口,实则是墨家“止,以久也”的制动哲学——用微小的障碍打破平衡,实现精准控制。

他想起刘顺之的设计图上“可改开矿机械”的注释。那些用于杀戮的引力机枢,只要调整配重比例,就能变成提升矿石的绞车,正如墨家的连弩车既能守城,也能用于开山。军械库的老工匠正在演示这种改造:将血滴子的铁链连接到滑车,齿轮转动时,配重块自然升降,省力效果比传统器械提高五成,“这不是西洋巧技,是咱老祖宗的智慧换了身衣裳!”

赵莽将拆解图收入《西洋器械考》的续篇。在“引力机枢”条目下,他并排画出墨家铜权与血滴子齿轮,批注道:“西学之机械,其本在中土墨家,经西洋人改良,复传于东,却沦为凶器——非器之过,乃用器者之心异也。”墨迹未干,就被窗外飘进的雪片晕染,像给这段跨越时空的技术流转,蒙了层历史的薄霜。

暮色中的军械库亮起油灯,血滴子的齿轮在灯光下投出复杂的阴影。赵莽望着那些与墨家典籍吻合的传动结构,突然明白这场技术的流转从未中断:墨家的机枢原理西传后,被西洋人用黄铜与白银重铸,最终以血滴子的形式回到东方,而刘顺之的改造,不过是让这流浪的智慧,重新记起自己的本源。

拆解完毕时,赵莽将核心齿轮组收入特制的木盒。盒盖内侧刻着《墨经》的原文,外侧则贴着西班牙商栈的齿轮图纸,两者的线条在烛光中重叠,像两条跨越千年的河流终于交汇。他知道,这枚齿轮承载的不仅是杀人的参数,是种被遗忘又被滥用的智慧——它曾守护过城池,也曾屠戮过生命,而决定其用途的,从来不是传入的方向,是握持它的双手,是否记得“挈与收反”背后,那份对力与德的平衡追求。

崇祯七年的冬夜格外漫长,赵莽站在窗前,看着雪光中的沈阳城。远处的钟楼已修复一新,机械钟的齿轮转动声里,隐约能听见墨家连弩车的余响。他知道,这场关于引力机枢的发现,不过是个开始——那些散落在历史尘埃里的中式智慧,终将在与西洋技术的碰撞中,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记录与传承中,确保它们不再被异化为杀戮的工具。

木盒里的齿轮突然在寂静中轻轻转动,仿佛在呼应着两千年前墨家工匠的设计初心。赵莽合上盒盖,将其锁进军械库的密柜,柜门上的“守”字在油灯下闪闪发亮——这或许就是对所有技术最好的注解:真正的机械核心,从来不是引力的平衡,是人心的坚守;真正的传承,从来不是形制的模仿,是对“巧夺天工”背后“兼爱非攻”的永恒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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