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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的风,带着长江水汽掠过丹徒城时,总裹挟着咸腥的躁动。

十四岁的朱桓攥着半截断矛,蹲在演武场边的沙地上划着阵图,耳后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方才与县尉之子争执,那纨绔挥来的马鞭被他侧身躲过,反倒是自己扑过去夺兵器时被矛尖划破了皮肉。

“朱家小子,又在发疯?”

校场看守老卒扛着扫帚经过,见他用带血的手指在沙上勾勒,忍不住啐了口,“你爹要是还在,见你这般好勇斗狠,怕是要打断你的腿。”

朱桓抬头时,眼里的戾气尚未褪去。

他爹朱据曾是孙策麾下的别部司马,三年前征黄祖时中流矢而亡,留下他与寡母相依为命。

丹徒城里的勋旧子弟总爱拿这事挤兑他,说他是“没了翎羽的雏鸟”。

“老丈可知,方才那阵仗,若我退后半步,今日躺在地上的便是我。”

他用短矛尖戳了戳沙地上的“营门”,“兵书云‘致人而不致于人’,我爹教的。”

老卒愣了愣,闷头扫起了落叶。

这孩子自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家少年忙着学经史、练骑射,他却总爱蹲在江边看水师操练,或是缠着退下来的老兵问些攻防布阵的细节。

去年冬天,吕范率船队路过丹徒,这小子竟抱着块木板泅水追了三里地,只为问清楚楼船的舵机如何操控。

暮色漫进演武场时,朱桓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三匹快马卷着尘土冲进城门,为首的骑士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是孙权麾下的传令兵。

“丹徒县尉何在?速调县中丁壮,随我往历阳助战!”

骑士勒住马,声嘶力竭地喊,“李术反了!主公已亲率大军平叛!”

朱桓猛地站起身。

李术原是孙策旧部,去年孙策遇刺后,这人心怀异志,竟暗中招纳亡叛,还敢扣押孙权派去的使者。

他攥紧断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我去!”

他朝着传令兵喊道,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我爹是朱据,我愿代父从军!”

传令兵打量着这个半大孩子,见他虽身形尚未完全长开,但眼神里的锐气动人心魄。

此时军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扬手丢过一副皮甲:

“换上!一刻钟后在校场集合!”

朱桓套上皮甲时,母亲闻讯赶来,手里还攥着他爹留下的那柄环首刀。

妇人眼眶通红,却没说一句阻拦的话,只是用布仔细缠好他耳后的伤口:

“你爹常说,朱家儿郎,死也要死在疆场上。”

刀鞘在腰间撞出沉闷的声响,朱桓跟着队伍走出城门时,回头望了眼暮色中的丹徒城。

江风掀起他的衣角,像一面尚未染血的战旗。

他不知道,这一走,再回来时,自己将成为江东无人不晓的名将。

建安十八年的濡须口,江水被染成了浑浊的红褐色。

曹操亲率四十万大军压境,连营数百里,旌旗遮断了南岸的天空。

孙权亲率七万吴军拒守,却在首战中折损了两员偏将,营中将士皆面露惧色。

“报——曹军又在西岸添筑营垒,看样子是要架浮桥强攻!”哨探连滚带爬地冲进中军大帐,话音未落,帐内便响起一片抽气声。

孙权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酒樽震倒在地:“何人敢去破了他的营垒?”

帐内鸦雀无声。诸将皆低头不语,唯有朱桓站了出来:“末将愿往!”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帐下右都督朱桓,不少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这年朱桓二十八岁,虽在讨伐山越时屡立战功,但面对曹操的虎狼之师,谁也不敢信他能有胜算。

“文穆可有良策?”孙权盯着他,眼中带着期许。

他记得七年前在历阳,这个丹徒少年单骑冲阵,一刀斩了李术麾下的先锋官,那时他便知朱桓是可造之材。

朱桓上前一步,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曹军远来,必急于求成。末将愿率五千精兵,趁夜奇袭西岸营垒。他们新筑的营垒尚未稳固,守兵多是疲惫之师,定能一举破之。”

“五千人太少了!”老将程普忍不住开口,“曹操麾下猛将如云,张辽、乐进皆在军中,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

朱桓抬头看向程普,目光沉静:“兵不在多,在精与谋。张辽虽勇,却性情急躁,末将可先派细作散布‘吴军惧战,欲焚营而逃’的消息,引他分兵追击,再趁机直捣其营。”

孙权沉吟片刻,忽然起身拔出佩剑:“文穆若能破此营,我便将这柄‘破虏剑’赐你!”

是夜三更,朱桓率五千精兵悄悄渡过濡须水。

江面上弥漫着浓雾,船桨划水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像一群夜行的水鸟。

先锋官周泰不解:“将军,为何不走陆路,偏要涉这冰水?”

朱桓指着北岸的灯火:“曹军料定我军会从陆路突袭,必在沿途设下埋伏。这江水虽寒,却是他们最意想不到的路径。”

船队在雾中潜行至西岸,离曹军大营还有半里地时,朱桓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

他示意船队停下,借着雾色望去,只见一队曹军骑兵正沿着江岸巡逻,领头的将官腰间挂着一盏红灯笼——是张辽的亲卫!

“果然来了。”朱桓冷笑一声,低声传令,“弓弩手准备,听我号令放箭!”

三十支火箭划破浓雾,精准地射向那队骑兵。

红灯笼应声落地,曹军顿时陷入混乱。朱桓拔剑出鞘:“随我杀!”

五千吴军如猛虎下山,直扑曹军大营。营中守兵多在酣睡,被喊杀声惊醒时,吴军已冲破寨门。

朱桓一马当先,环首刀劈翻两个试图抵抗的曹兵,目光死死盯着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挂着曹操的帅旗。

“将军小心!”周泰忽然大喊一声,举盾挡在朱桓身前。一支冷箭射中盾牌,发出刺耳的响声。

朱桓转头望去,只见张辽手提长戟,正从另一侧杀来,眼中燃烧着怒火。

“黄口小儿,也敢偷袭我营!”张辽怒吼着挥戟刺来,戟尖带着呼啸的风声。

朱桓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劈向张辽的马腿。

战马受惊直立,张辽险些坠马,趁这间隙,朱桓已率军杀向中军帐。

“点火!”他高声下令。火箭纷纷射向营帐,干燥的帆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曹操的帅旗在火光中倒下,曹军见状大乱,纷纷溃逃。

朱桓站在火光中,望着四散奔逃的敌军,忽然放声大笑——这是他第一次与曹军主力交锋,竟赢了个酣畅淋漓。

天色微明时,朱桓率军返回南岸。

孙权亲自出营迎接,见他战袍上沾满血污,却神采奕奕,忍不住抚掌大笑:“文穆真乃江东虎将也!”

朱桓单膝跪地,将缴获的曹操帅旗献上:“幸不辱命!”

孙权扶起他,解下腰间的“破虏剑”递过去:“此剑配英雄!从今往后,你便是濡须督,统领此地兵马!”

阳光洒在濡须口的江面上,波光粼粼。

朱桓握紧手中的剑,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丹徒演武场划阵图的少年。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刀,能劈开如此波澜壮阔的人生。

黄武七年的秋天,石亭的枫叶红得像一团火。

曹休率领十万大军南下,声称要直取皖城,实则是想诱歼吴军主力。

孙权拜陆逊为大都督,朱桓、全琮为左右都督,三路大军共拒曹休。

军帐中,陆逊正对着地图沉思,朱桓忽然起身道:“都督,末将有一计,可生擒曹休!”

众人目光齐聚,朱桓走到地图前,指着夹石、挂车两处要道:“曹休此人,虽久历沙场,却刚愎自用。他必以为我军主力在皖城,定会孤军深入。末请率五千精兵,提前占据这两处险要,断绝其归路。届时都督率主力正面迎战,末将从后夹击,十万曹军插翅难飞!”

全琮皱起眉头:“夹石、挂车地势险峻,若曹休察觉,派兵驻守,你这五千人怕是要陷入重围。”

朱桓按住腰间的“破虏剑”,语气坚定:“兵法云‘险地必有争’,正因其险要,曹休才不会想到我军敢在此设伏。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擒不得曹休,甘受军法处置!”

陆逊凝视着地图上的夹石、挂车,良久才开口:“文穆之计虽险,却有七成胜算。我拨给你八千精兵,切记,若曹休察觉异样,不可硬拼,速回军与我会合。”

朱桓领命而去,率军星夜兼程赶往夹石。

山路崎岖,将士们拄着树枝艰难前行,有个年轻的士兵忍不住问:

“将军,咱们真能挡住十万大军吗?”

朱桓指着头顶的红叶:“你看这枫叶,越是经霜,红得越艳。我军虽少,却占尽地利,就像这山上的石头,任他洪水再大,也冲不垮。”

抵达夹石关的第三天清晨,哨兵来报:“曹休大军已过皖城,正向石亭进发!”

朱桓立刻下令:“拆毁栈道,在谷中埋下滚石!”

八千将士分头行动,不到两个时辰,便将这条唯一的归路变成了绝地。

傍晚时分,石亭方向传来震天的鼓声。

朱桓知道,陆逊已经与曹休交上了手。

他登上山顶眺望,只见南方的天空被火光染红,隐约能听见厮杀声。

“将军,咱们可以出击了吗?”副将急不可耐地问。

朱桓摇头:“再等等。曹休是百战老将,败而不溃,必有后招。”

果然,到了半夜,一队曹军骑兵匆匆赶来,试图修复栈道——是曹休派来的先锋,想打通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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