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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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微微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你看出了他的担忧，赶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心担心我的安危，放心好了，我不会逞强冒险的。而且，你忘了我一直带在身边的护身符了？”说着，你自信地拍了拍胸口。赵简当然知道，那是一个暗藏玄机、可以瞬间放出毒针的精巧机关，关键时候保护你。

见你主意已定，态度如此坚决，赵简也深知自己再劝无益，只好拱手遵命：“是，少主，一切小心。”

你看着赵简略带疲惫的面容，关切地说道：“这几日，你也着实疲惫了，昨天又受了伤，应该还没完全好利索吧。你也回客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说不定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呢。”

那么大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我和这位仁兄可都听你们的安排。”孟开挠了挠头，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看向林肃问道。

林肃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你才是捕快，侦破案件本就是你的专长，不应该你来发号施令吗？怎么反倒问起我们来了。”

孟开一听，连忙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哪算得上什么正经捕快啊，我跟着师傅拢共都没办几件案子呢。让我来指挥，我心里实在没底，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接这活儿。”

林肃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你身上，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就让旁边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来指挥吧。看他平日里足智多谋的，想必一定能想出周全的计划。”

孟开眼睛一亮，点头附和道：“我看行，如果林大小姐都如此相信你，那我肯定也相信你。就这么定了，你就别推辞啦。”

你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事就算这么不由分说地交给我了嘛？我可还没答应呢。”

孟开嘿嘿一笑，继续劝说道：“你看人千金大小姐都开金口了，你就答应了吧。你就别谦虚了，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就这样，三人开启了热烈的讨论。孟开抢先说道：“咱扮成采办，那得有点采办的样子。我琢磨着，我就扮成个特别抠门的采办，见着村民就跟他们使劲儿砍价，一边砍价一边打听消息，咋样？说不定还能省点钱，回头咱们还能吃顿好的。”说完。

林肃笑道：“依我看，我扮成个泼辣的老板娘，你们俩是我的伙计。我揪着你的耳朵，一边骂你啥事也干不好，一边在村子里吆喝，大嗓门一喊，看谁还敢不搭理咱们，问啥他们不得老老实实说。”

你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们俩这想法挺有趣，但咱得注意分寸。孟开，你砍价别太过分，不然村民烦了可就不好问消息了。林肃，你泼辣点行，但别把人吓跑了。咱们先这么着，进村后，孟开你就负责和那些大叔大爷们套近乎，打听村子里最近有没有啥奇怪的动静，特别是有没有陌生人出现。林肃，你呢，就找那些婶子大娘们唠唠家常，顺便问问有没有哪家的孩子或者大人突然不见了之类的。我就在旁边看着，要是有啥不对劲，咱们也好互相照应。”

孟开挠挠头，问道：“那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咋办？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你思索片刻，说：“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咱也别强求。咱就换个村民问，或者从侧面打听。实在不行，咱就先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但千万别暴露了身份，咱得像个真正的采办，一边采买一边打听。”

林肃接着说：“对了，咱们还得想个借口，为啥专门来这个村子采买。不然人家问起来，咱答不上来可就露馅了。”

你看着两人不靠谱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还是听我说吧，咱们都扮作都城王掌柜家的伙计。按照老爷的意思，就说此次出来，就是要看看哪些村子里种植的谷物是否饱满，颗粒够不够均匀，有没有掺杂坏谷；瞧瞧家禽养得怎么样，鸡是不是羽毛鲜亮、精神抖擞，鸭和鹅是不是膘肥体壮，挑些好的回去，给府上的厨房以筹划王老爷的寿辰，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稀罕物，能让老爷和夫人们满意。你们到时候可千万别露馅了”

孟开竖起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被大小姐信任的人，这脑子就是好使。”

林肃说到：“看来荐你做指挥官，还真是没看走眼。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分工，到了村里又怎么个打听法，你可得详细说说，别到时候被人看出破绽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完善着进村的计划，气氛轻松又热烈，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危险的侦查任务，而是一场有趣的乡村之旅。

计划完毕之后，你们开始易容，着装打扮。

你看了他们的打扮，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这易容术都是和谁学的呀。”你笑道。

只见孟开把自己的脸涂得黝黑，像是刚从炭窑里钻出来，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乱得如同鸟窝，还特意在衣服上扯出几个大口子，补丁歪歪扭扭，走路时一摇一摆，试图扮出一副市井采买小厮的模样，可那故作的姿态却显得十分滑稽，全然没有小厮的自然灵动。

而林肃，为了扮成泼辣的老板娘，在脸上涂了两团夸张的腮红，活像被人用力捏过。她把头发随意地盘在头顶，几缕碎发耷拉下来，却丝毫没有那种精明干练的韵味。身上还特意披了一件肥大的贵妇人的衣服，腰间还系着一条皱巴巴的围裙，手里拿着一根粗布帕子，时不时咋咋呼呼地甩两下，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刻意劲儿。

孟开见你笑得前仰后合，一脸委屈地说道：“咋啦，我这扮相不挺像的嘛，农村的采买小厮不就长这样，风吹日晒的，哪有细皮嫩肉的。”

林肃双手叉腰，疑惑的说道：“我这老板娘的范儿，难道还不够足？”

你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孟开，你这黑得太过了，像个被烧焦的馒头，而且走路姿势太刻意，哪有采买小厮这么招摇的。还有你林肃，腮红太夸张，像喝醉了酒，而且你也不太适合扮演好几十岁的老板娘，来，我帮你们调整调整。”

说罢，你先拿起一块布，蘸了些水，轻轻擦去孟开脸上过重的炭黑，又帮他把头发梳理得稍微整齐些，再把衣服上的补丁重新整理了下，让其看起来更自然。接着，你对林肃说：“把腮红擦淡点，衣服也换了，你还是扮演一个府上的丫鬟吧。”

在你的一番调整下，孟开和林肃的扮相终于有了几分模样。孟开看着对方，忍不住打趣道：“嘿，你别说，经他这么一捯饬，咱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我现在就差一根打狗棍，都能去丐帮了。”

林肃笑着说到：“不如你扮演一个从丐帮逃出来弟子，然后我们府收留了你，今天是带着你去采买的第一天，怎么样？”

你笑着劝道：“行了行了，别闹了，再闹真赶不上太阳下山前到村子了。这一路咱们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村民套近乎呢。”

于是，你们三人带着准备好的采买工具，踏上了前往村子的路，一路上还在不断讨论着进村后的各种细节，试图将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你虽然使用易容术扮成过很多模样，但是扮成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

只见你身着一件青灰色的粗布衣衫，布料虽质地普通，却被打理得平整干净。腰间束着一条深褐色的布带，简单却不失利落。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帽檐下，一双眼睛透着聪慧与沉稳，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着，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气质。整体看上去，仿佛是一个读过几年书，精明能干的小管家，既有文人的儒雅，又不失做事的干练。

林肃则扮成了一个丫鬟的模样。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裙边绣着精致的小花，虽不张扬，却透露出几分细腻。她将头发梳成两个发髻，斜插着两支朴素的木簪，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俏皮。然而，她那张白皙的脸庞过于淡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从容，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姿态，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大家闺秀的错觉。

只有孟开的扮相最贴切。他皮肤被涂得像是被烈日炙烤了许久，泛着一种健康的古铜色光泽。一头乱发随意地散在头上，几缕发丝倔强地竖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羁。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短打衣衫，脚上蹬着一双布鞋。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黑小子，浑身散发着一股未经雕琢的质朴与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