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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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后，楚骁心中十分清楚，在这个充满封建礼教的社会里，女人若是被视为白虎，那便是不祥之兆，甚至可能给整个家族带来无尽的祸端。而胡婉晴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如今这般年纪，已然算是相当幸运的了。

况且，对于楚骁而言，李芷依必定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再加上林诗岚、明璃雪以及顾清舞等人，即便他从未刻意去区分妻妾之间的地位尊卑，但在外人眼中，这些名分终究是存在的。

然而，胡婉晴内心深处又何尝不向往着那些寻常女子所能拥有的幸福与安稳呢？只是她深深地明白，自己此生恐怕都难以如愿以偿。

于是，她释然一笑，轻声回应道：“无妨，小女子我本就别无他求，更是从未奢想过成为世子妃这样高贵的身份。如今，只要能够为燕城的百姓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于我而言便已是一种赎罪之举了。”说罢，她微微垂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无奈。

“你知道你和我娘子顾清舞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吗？她敢爱敢恨，从不被那些繁文缛节、陈规旧矩所羁绊。即便身处青楼这样的是非之地，她依然不懈地努力学习商贾之道，只为能够保护好自己。不仅如此，面对外界的风言风语，她全然不惧，始终坚信我的为人，并对我百般依赖，悉心照料着我，还能深刻地理解我的所思所想！”

楚骁一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宠溺，仿佛此刻他的眼前正浮现出顾清舞那娇俏可人的模样来。

然而，当他将视线转向身旁的胡婉晴时，心中不禁涌起些许同情之意。他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总是将自己想象成一个生来便身负罪责之人，终其一生都在背负着沉重的罪孽，拼尽全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以寻求自我救赎。但在楚骁看来，这着实是大可不必。

就在这时，胡婉晴的眼眶忽地红了起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啜泣着说道：“其实……其实我也曾尝试过去了解世子！我读过您所作的那些诗词对子，只是无奈我才疏学浅，根本就看不懂其中的深意，更别提如何迎合您的喜好了。所以，自然而然地，我也就无法像珊夫人那般讨得您的欢心。就连公主殿下都曾亲口对我说过，珊夫人才是世子您心目中最理想的佳偶良配。”

说到此处，胡婉晴已是泣不成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