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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
“无人机……”孙琮捏着下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舰载无人机对于航空指挥和助降系统的精度要求远高于有人机，辽省号目前……是否具备这种能力？”</p>
罗洋摆摆手：</p>
“本来是存在风险的，但连海造船厂那边的同志说，在这次出航之前专门进行了一次设备改造，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至少应对单一架次无人机没问题。”</p>
说完，又转头看向李春蓬：</p>
“春蓬同志，你的想法如何？”</p>
然而，后者此时的心情却比较复杂——</p>
至少在目前的航空工业体系当中，无人机，尤其中小型无人机的地位仍然落后主力型号的有人机半档。</p>
即便像是无侦7/8/9这样的战略型号，研制工作也仍然由单一设计室主抓，而无法像歼15或歼20那样上升到集团层面。</p>
从整个预研办公室的角度出发，能够得到盛飞集团层面的资源补充，无疑有利于他们对全无尾布局展开更加深入的研究。</p>
但他无法确定，这个“无人机项目”到底只是用于技术验证，还是会中途发展成一个需要定型验收的完整项目。</p>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本人就很有可能错过“雪鸮”计划转正立项的关键阶段……</p>
好在作为过来人，罗洋很快就猜到了李春蓬的心思。</p>
年轻人嘛，无非是害怕自己的成绩最后被别人给摘了桃子。</p>
他虽然告别高校已久，但也知道在学术圈里，这种情况并不算罕见。</p>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p>
这突如其来的表态，让李春蓬有些摸不着头脑。</p>
但很快，罗洋又继续开口道：</p>
“如果你准备重点攻关全无尾气动布局的理论研究，实在腾不出精力同时应付一个无人机型号的具体研制工作，那也可以推荐一位你觉得合适的同志，负责解决除了气动以外其它方面的问题。”</p>
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p>
整个项目都以你为主，不要有技术层面以外的顾虑。</p>
既打消了前者的担心，又帮他在旁人心中树立起了“谦虚肯干”的踏实形象。</p>
反倒把李春蓬给搞得不太好意思了：</p>
“罗总放心，我应该能兼顾得过来。”</p>
眼见双方达成默契，罗洋点点头：</p>
“你一直在跟航空动力集团那边对接，在这方面可以请教一下对方的常浩南院士，他会比较有经验……”</p>
孙琮也跟着补充：</p>
“这倒是，我记得当年最多的时候，常院士同时负责三个项目的开发工作，还能游刃有余地经常给我们开会……”</p>
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p>
李春蓬挠了挠头：</p>
“这我倒是听航空动力集团那边的同志说过……就是常院士现在主抓高超音速飞行器的研制任务，平常基本都在怀柔科学城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再亲自跟进全无尾飞行器的事情……”</p>
……</p>
答案，当然是有的。</p>
实际上，当常浩南看到眼前这个全无尾布局的方案时，整个人的第一反应是喜出望外。</p>
因为高超音速飞行器所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控制效率、空气阻力和飞行稳定性三者之间的平衡。对于一枚导弹来说，无论是滑翔式还是吸气式，都不需要很高的气动控制效率，就算需要在末端进行弹道调整或机动，也可以通过改变重心或者更加简单粗暴的侧推火箭来实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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