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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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蒋知煦抬起头，眼神冷漠地回应：“就算撒谎了又能怎样？就算是真心诚意又如何？”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懑，仿佛是在对整个世界宣战。

蒋安屿的胸膛轻微起伏着，他实在不清楚蒋知煦到底在较什么劲。

他曾经说过，他会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为什么她还不满足？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承诺和付出，却换不来她的理解和接受。

“蒋知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会计较你刚才说的话，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吧。皇上不给旨意没关系，我可以亲自派人去郭家提亲，再把你娶一次。这一次我会按部就班地行六礼，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我们重新来过。”

他的话语中充满决心与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她点头同意。

“你相信我——”

她打断了他的话，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目光缓缓移向了他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你根本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蒋安屿啊，虽然你是晋朝最有才华的人，在众人眼中也是最耀眼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你什么都不懂。不懂得我内心的渴望，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了一瞬，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她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纷纷垂下了头，不敢直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蒋安屿原本紧抓着她的手也在此刻松开了，并没有因为脸颊上传来的疼痛做出任何表情上的回应，只是用一种近乎茫然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呢？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么难以跨越的鸿沟吗？”

蒋知煦听罢，迅速垂下眼帘，试图掩饰住已经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但她还是默默地转过了身，背对着曾经深爱过的人，不再给予多余的言语。

随着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的只有那个伫立不动、不知所措的男人。

蒋安屿站在原地良久，脑海里反复思考着是否应该追上去解释清楚彼此之间的误会，但却始终没有迈开脚步。

就在快要走出这座富丽堂皇却充满回忆的地方时，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走廊里似乎站着个身影。

好奇之下，蒋知煦加快了步伐想要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当离得足够近之后才认出面前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老友——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涟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互相注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哎呀，差点儿忘了，应该叫郭姑娘才对。”

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

只见这位曾是少年时期的将军，如今已变得愈发坚毅冷峻，给人一种陌生感的同时又夹杂着几分熟悉的温暖。

望着这位从富贵之家走出来的青年，看着他如今这番模样，蒋知煦不禁感叹岁月无情，同时也为自己当年所做之事感到愧疚。

“陈世子，真是很久不见。”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既有惊喜也有惭愧。

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刚刚谢谢你。能够在这种场合遇到你，还能得到你的帮助，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这句谢谢，就如同多年以前那声由衷的歉意一样诚恳而深刻。

说实在的，自从得知陈书翊投身军旅以来，她就一直避免与成康王妃正面接触，哪怕是在上次举行的宴会上也不例外，只因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喻的羞愧让她觉得无颜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