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正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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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散尽，灵山之巅一片狼藉。

如来的金钵化作无数碎片飘散在空中，每一片都折射着不同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真相。

孙悟空单膝跪地，手中的金箍棒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随时可能碎裂。

“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如来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带着一丝颤抖，“这金钵乃是维系三界秩序的重器，你毁了它，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混乱！”

“呵…混乱？”孙悟空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迹，“比起你们这些假仙假佛用众生信仰养尊处优，老孙倒觉得混乱些也无妨。”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道裂缝如蛛网般在虚空中蔓延，从这些裂缝中，渗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那是被压制已久的天地本源之力。

“不好！”如来脸色大变，“天地屏障正在崩溃！”

远处的诸佛菩萨纷纷起身，想要施法稳固天地，却发现自己的法力竟然完全无法调动。原来那些散落的金钵碎片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一张大网，将整个灵山都笼罩在内。

“老孙早就说过，”孙悟空强撑着站起身来，“今日这一战，不为成佛，只为教三界记住——”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金箍棒终于支撑不住，轰然碎裂。但那些碎片并未坠落，而是化作无数金色的火种，向着四面八方飞去。每一颗火种都带着一丝孙悟空的意志，落入凡间众生体内。

“你这泼猴！”如来终于怒了，“你可知这些火种会让众生觉醒，让他们看破虚妄？到那时，三界将再无秩序可言！”

“秩序？”孙悟空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何曾真正在意过众生死活？真正的齐天，不是老孙一个人的事，而是要让每个生灵都能抬头挺胸地活着！”

突然，一声龙吟从天际传来。只见东海之滨，一条巨龙冲破枷锁，载着无数水族冲天而起。南海之畔，凤凰展翅，带领群鸟挣脱牢笼。北俱芦洲，万千妖族举起战旗，冲破封印。

就连幽冥地府，无数魂魄也开始躁动，不再甘心被束缚。

孙悟空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齐天之路的开始。

就在这时，他的身形突然一晃，一口金血喷出，整个人向后倒去。

就在孙悟空身形将倒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他体内迸发而出。那是他最后一丝真元，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竟凝聚成了一道金色的身影。

这道身影与孙悟空一模一样，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更为本源的力量。它伸手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本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是…”孙悟空艰难地开口。

“我便是你的本心，”金色身影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当年那个不愿被天地规则束缚的顽石。”

如来见状，面色更加凝重。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不仅仅是法术，更是一种超脱天地束缚的大道。而今，这最后一变竟然化作了他最初的本心。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裂缝越来越大，无数五彩斑斓的光束倾泻而下。大地在颤抖，山河在咆哮，整个三界仿佛都要分崩离析。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如来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就算天地崩塌，新的规则终将建立。而到那时，众生依旧需要信仰，需要依附于强者。”

“放屁！”金色身影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当年大闹天宫时的桀骜，“老孙倒要看看，没了你们这些假仙假佛，众生会过得多好！”

话音未落，金色身影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孙悟空体内。刹那间，孙悟空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那是比七十二变更为本源的力量。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神佛。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而是真正明悟了天地至理的觉者。

“老孙今日就告诉你们，”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三界，“什么才是真正的齐天！”

他猛地一跺脚，整个灵山剧烈震动。那些散落的金钵碎片突然光芒大作，化作无数符文在空中流转。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一份天地至理，正在重塑三界规则。

而此时，东海龙宫、南天门、地府、花果山等地，无数生灵纷纷抬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那是属于众生的力量。

“大圣，我们来助你！”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道金光划破天际，那是三太子哪吒踏着风火轮而来。他手持火尖枪，身后的混天绫猎猎作响，乾坤圈在腰间闪烁着寒光。

“大圣，当年你大闹天宫时，我虽奉命阻拦，却一直钦佩你的勇气。如今见你为众生请命，哪吒愿为先锋！”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龙吟。敖丙驾着祥云而至，手中的水晶龙鳞剑泛着幽蓝光芒。“大圣，东海龙族愿随你一战！我等困在龙宫数千年，早就受够了天庭的压迫。”

如来面色一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们这是要与佛门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