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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四牛肉汤店的最后一波客人终于散去。方四和影子站在店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夜色渐深,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正当两人准备转身回店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街角拐了过来。
那是个醉汉,步履蹒跚,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工装外套,裤脚沾满了泥渍,脚上的布鞋已经磨得发白。借着店里的灯光,方四和影子看清了他的样貌——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纹深深浅浅地刻在额头和眼角,皮肤黝黑粗糙,显然是常年在外劳作的民工模样。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凌乱地贴在头皮上。
醉汉走近了,嘴里依旧嘟囔着:“我叫牛宝胜……你是我兄弟吗?一块喝一气……”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涣散,似乎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方四皱了皱眉,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醉汉,转身准备回店。然而,醉汉却跟了进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张桌子旁,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喊道:“老板!上菜!上酒!”
影子见状,走上前去,语气平和但坚定地说道:“这位大哥,店已经打烊了,您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醉汉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影子,嘴里依旧念叨着:“你是我兄弟吗?你是我哥吗?”说着,他的眼眶突然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方四也走了过来,试图劝说他离开:“大哥,我们真的打烊了,您明天再来吧。”
然而,醉汉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他一边流泪,一边重复着那几句话,仿佛在寻找某种早已失去的东西。三人僵持了十几分钟,影子渐渐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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