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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明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他猛地推开陈树清，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陈树清认得这个姿势，这是陈树明的功法结印。陈树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又快速变换了几个手势，依然毫无反应。
\"怎么会......\"陈树明喃喃自语，眼神开始涣散。
医生推了推眼镜，装作没看见这一幕，转身快步离开。白大褂的下摆翻飞，左口袋鼓鼓囊囊的。
\"树明，别闹了！\"陈树清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腕。陈树明却像着了魔似的，拼命挣扎，指甲在陈树清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混蛋。”陈树明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方四靠在墙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影子站在他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跟我回家！\"陈树清几乎是拖着弟弟在走。陈树明的拖鞋掉了一只，光着的脚在地上拖出一道水痕——不知道是谁打翻的水杯。他的病号服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
方四看着两人踉踉跄跄地下了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办公室里，医生正在清点那个信封。一厚沓钱在光灯下泛着油光，她数得很认真。这一切都在方四的监视之下，用钱来贿赂医生，也是陈树清这个商人能想出来的最好处理问题的办法了。
不过这事在方四看来，却完全没必要。所以在陈树清两个人走后，方四决定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把这笔钱收为己用，作为此次前来帮忙的费用。影子站在原地，他当然知道方四的目的，并没有阻止。
“你有这本事，干嘛不去抢银行，那个来钱快。”影子打趣道。
“胡说八道。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方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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