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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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方四在卧室里面休息。因为想了一些事情，当然有些也记不清楚了，自己在想着想着的时候就睡着了。

一直到下午吃饭，马伟上来敲门，叫方四去吃饭，他才醒过来。

马伟、方四和大爷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在饭桌上，马伟对方四说：“凌晨两点钟起床就可以，今天晚上你早睡一点，怕你起不来。”

放四说：“好的没有问题。对了，马哥，咱们下午不营业吗？”

马伟说：“以前是营业的，现在媳妇儿去生孩子，没有人照看店，我一个人没那么大精力，所以现在晚上不营业了，吃完饭就赶紧睡吧。”

方四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显示是七点钟。因为冬天的缘故，外面已经很黑了。

吃完饭，方四主动收拾碗筷，擦桌子，刷碗，想给老板留个好印象。马伟没说什么，但是都看在眼里了。随后，三人就各自回了卧室休息。

方四关上门以后躺在床上，想起了下午清泉镇的事情。心想“有时间一定回去一趟，搞清楚李岁寒到底在不在？”

他又想到在网吧里的事情，就想试一下百鬼夜行，还能不能用？

随后方四从床上坐起来，双腿盘坐，右手掌摊平立于胸前，掌心朝左，指尖朝上，无名指微曲，发动第二阶功法，百鬼夜行。

蓝色的幽冥火在指尖跳动，五六秒钟的时间，所有的蓝火焰凝聚于微曲的右掌无名指。一道蓝色光晕炸开，在空气中有些许的波，随后又归于宁静。

很显然，第二阶功法百鬼夜行发动失败，并没有看到鬼影从无名指中爆发而出。

方四停止功法，又躺回床上，心里正纳闷，“二阶的就已经不能使用了吗？看来真是麻烦。”

凌晨2点多，马伟来敲门，方四里面衣服没脱，掀了被子，穿上军大衣就下楼了。

“咱们去买牛骨和牛肉，我骑摩托拉着你，你在后面帮我拿。”马伟吩咐。

很快，两人就到了城南的菜市场，这里早已灯火通明，卖肉的，卖菜的，已经有不少人。

“我平时没起这么早过，这些人晚上不睡觉的吗？”方四发出疑问。

马伟解释说：“这些人12点就开始忙了，有的批发，有的零售，自己手里的货都卖掉以后，他们就回去睡觉了。咱们餐饮干的活是两点以后，挣的也是辛苦钱。”

方四看着马伟来到一处牛肉摊，老板热情的招呼。马伟说：“和昨天的量一样就行。”老板说：“给你装好了，这袋就是。”随后，指着后边的方四说：“哎呦，这是你新来的伙计吗？看着不大啊。”

方四跟牛肉汤老板点点头微笑，以示尊敬。

马伟调转车头说：“是啊，老秦，昨天下午刚来的伙计。今天多少钱？跟昨天一样吗？”

“一样的，都称好了。”

马伟付了钱，拉着方四回了餐馆。安排方四把牛肉清洗完等着他回来处理，吩咐完马伟又骑车出去带面粉了。

方四用水管冲洗牛肉，大爷在边上准备了一口大锅，大锅里面事先已经烧开了水。大爷嘱咐方四把牛肉放进去，煮出血沫。

有15分钟的功夫，两袋面粉就被马伟运回来。接下来就是处理面粉工序。

马伟事先找好一个大盆，盆里倒入半袋面粉，随后兑好适量温水，水里放入酵母白糖和米醋后搅拌均匀。温水分多次少量倒入面盆搅拌。搅拌至没有干面粉，揉成面团，排出气团。然后放在炉子旁等面团醒发。醒发后拿出面团分成小剂子，擀成饼，中间放肉馅，随后包圆再擀平，表面刷油酥，醒10分钟上炉子烤。开始烤饼时已接近早上5点了。

五点半已经有人来吃饭了，方四负责将煮好的牛肉切片称重，制作牛肉汤，白天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流程，加上马伟在边上指导，很快就成手了。

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和牛肉饼又开启了县城新的一天。

忙活了一上午方四还算顺利，可就是有位女顾客，她不吃香菜，不吃葱花，还着急去上班，需要打包带走。可方四没注意，香菜葱花都给加上了，气的这位女顾客扭头就走了。方四的玻璃心一下上来了，手里拿的牛肉汤，没送出去，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突然闲下来的方四，感觉浑身酸痛，自己的小身板，还真扛不住这种强度的打工。

简单吃了几口，方四自己爬上楼，倒头就睡着了。

就这样，连续干了几天，方四也熟悉了这里节奏。很快，马伟的儿子就降生了，全家喜气洋洋，马伟还决定在店里搞活动，让县城里的人知道他有儿子了。

马伟媳妇儿和孩子出了院以后就在店里住了，因为没有房间了，马伟把一个小包间改成了卧室，晚上他自己在那里睡觉。

一进腊月，马伟就在店门口贴上了活动广告，时间定在腊月初八，牛肉汤买一赠一，肉饼吃一赠一，仅限当天。用马伟的话说，儿子来了，幸福就来了，干活有劲儿了，生活更有奔头了。

活动日期很快就到了，方四暗地里偷偷去音像店租了一套音箱，又找广告公司做了横幅“热烈庆祝马家喜得男宝”。

马伟觉着平日里不太言辞的方四，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带来惊喜，自己很是高兴，把正在忙活的方四叫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