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8:一莲幽梦忽如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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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床上的廿无尘只觉呼吸不畅,几乎要溺死,梦中的记忆再度模糊。
她猛地坐起身,察觉到肚子上惊醒的玄猫,四目相对间,抬手给了它脑瓜几下子:“我手上的伤还没好,你就想压死我是吧?”
玄猫赶忙闪躲一旁,露出它标志性攻击状态,目光死死锁定廿无尘的手,毛一根根炸起。
如此,一人一猫开启了大战,直到廿无尘感知到手上有些疼痛,才想起自己受了伤,潦草止战。
吃完早饭,她记起今天因为发烧特意请假,正准备去床上追剧,无意瞥见自家猫钻进门口的桌柜下。
她顺手拉了出来,视线内是一块泛着银光的铁块,取出一看,竟是昨天遗落的碎剑:“难道是疼得太难忘,所以昨晚才梦见莲花楼的场景?”
廿无尘翻转着审视起来:“这块难得没有生锈。”顺手抽了张纸就裹住了那片碎剑,用抽纸压在桌上:“待会再送派出所。”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搬桌拿出笔电,握着触控笔画起画来。
*
莲花楼。
入夜,蛙蝉声徐徐而来,露垂绿竹,叶香十里。
李莲花好不容易请走笛飞声,楼下桌上的碎剑和自家的狗皆不知所踪,他抬手唤了声:“狐狸精。”
直至呼喊的第三遍仍没有动静,他顺把伞就出去寻狗。
林间露重,天边不时落下几滴雨水,李莲花拿出火折子,取盖吹了吹。
金黄的焰火在暮色中格外突兀,乌黑的眼瞳也映成褐色。
目光触及一团黄色,李莲花嗔怪的蹙了蹙眉,可一抬眼,不久前远在楼内的碎剑悬在这竹林中,就连那雨滴也避而远之。
李莲花凑近观来,发现并无丝线亦或是何物遮挡牵引,抬起火折缓缓靠近。
银光寒若玄冰,掠过指尖一刻,疼痛使得李莲花震了震。
再抬手,指背渗出一缕鲜血,他望向碎剑下毫发未伤的狐狸精,怔愣片刻,注视碎剑周身蜿蜒的两缕鲜血合二为一。
倏然间,白光乍现,火折应声落地,泥地的水渍将火光浸灭,伞内的人踪迹全无,唯剩下那黄狗吐着舌钻入伞内。
李莲花衣袖遮眼,白光晃影而过,耳中仅有闷重的敲击声,似那指关节敲实铁的声响。
放下手,眼前骤然出现一道倩影,衣着怪异,马尾低束。
光是背影,便让李莲花晃了眼,他漫步上前瞥见从未见过的薄铁,以及上面的画作。
氽月寥星,墨发红衣的少年于穹顶的那一舞红绸剑,长绸凌风欲飞,挥剑时,漫天浮云消决。
现景,与他的世界里的布局大相径庭。
李莲花环顾四周,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引他来此处的物件明显不是凡物。
那这里,定然不是自己身处的地界。
李莲花眸光一沉,唤道:“姑娘,不知这是何处?”
眼前之人并未答复,甚至连转身的动作也没有,手中依旧在握一根似笔的物件作画。
李莲花以为她未听见,又唤了一声。
见她仍旧如此,尴尬的蹭了蹭鼻尖,心中猜想到她可能听觉出了什么问题,上前正欲拍她的手臂,她却蓦地站起。
李莲花收回手,意识到她可能会被自己突然出现吓到,拘谨的站直身。
下一刻,女子转身,他抬眸一看,定在原地。
她生了双妩媚的柳叶眼,下唇饱满如那点樱,丰容盛鬋,亭亭玉立。
此刻,垂眼静赏自己的成品,眉梢的笑意漾得双颊嫣红,瓶内的桃枝亦不及她笑颜半分。
分明无人出声,耳廓仍余音环绕。
李莲花盯得出神,方落下的泪砸在白瓷砖上,他拭去脸上的泪痕,不免疑惑:“我们,可是曾见过?”
曾无数次于梦中见过。
此刻,这张脸与梦境里模糊的脸重叠,无缺无瑕。
面前人并未听见,她正抱着笔电傻乐呵:“我也太牛逼了吧!”
廿无尘一键发送到视频软件,简单配了个音乐,就扔开了笔电。
一抬头,笑容僵住,而后大步向李莲花那处走去。
李莲花愣在原地,见到分明面向自己,眼神却不在自己身上,他顺那视线望去:一只玄猫正低头喝桌上的水。
随后便是一阵咆哮:“六一——你个煞笔,又用老子杯子喝水,你的饮水机下面没有吗?”
意识到眼前人看不见他,李莲花悻悻躲开,注视廿无尘拎起玄猫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怒戳它的鼻子:“想死是吧?”
玄猫明显不服,它抬起下巴咬了过去,廿无尘疼得嘶声,放下玄猫狂扇它大嘴巴,它对此张牙舞爪。
李莲花收回下意识抬起的双手,知晓不请自来实在不妥,他旋即朝大门走去,刚碰到门把,整个人便倒退几步。
他不解望向身后,分明空无一人。
再试,又是一股莫名的拉扯感。
而后,李莲花将目光停留在廿无尘身上,试探着距离又踏一步,再退回来后他也没法了:“这……门,出不去。”
他指向门口,挠了挠鼻子:“当真是失礼了。”
明白女子无法回应,李莲花只能没话找话:“此处,是你生活的地界?”
他只扫视客厅内矮桌上站的黑铁盒,白色棉麻布制成的长座,白墙上鎏金色的福字,以及各类简易贴花。
女子房内,他自然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只驻足在客厅。
“中堂敞亮。”李莲花忽视那个看不懂的黑铁盒,一眼瞧见厨房内的锅,且并无柴火:“堂前新颖。”
他发自内心感叹:“独居此处,甚好。”
廿无尘并无应答,完成今日份工作,她一屁股坐躺在沙发上,摸出遥控器,却在选剧上犯了难:“该看啥呀?”
倏然想起昨晚的梦,她点进搜索栏就播放起了《莲花楼》。
廿无尘拿起一旁的纸巾,放在腿上:“二刷好了。”
李莲花满脸疑惑,注视那原本黑屏的铁盒,由着廿无尘手中的物件操控,上面的字体他也不过认识几个:“许是供人消遣的物件。”
直到那黑盒中传来声音:“十年前,江湖中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
李莲花:???!!!
他难以置信的继续听下去,字字句句皆是在述说他的过去,除了那张与他不同的脸,其余种种无不告诉李莲花:
既然所有都定格在此,那说明他所经历的一切,早已注定。
且,无法更改。
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入耳的声响逐渐化作刺向心口的尖刀。
恍惚间,身后传来抽泣声,李莲花扭头一看,沙发上的女子盯着屏幕,泪珠从眼角冒出,打湿了脸侧的发丝。
她一语未发,眸底尽是心疼二字。
见局外人比自己这当事人还要难过些,李莲花心头苦涩:“也不过是由心抉择罢了,又如何能怨那因果二字?”
“往事莫追,姑娘,又何必难过?”
这时,静坐的人似乎听见他说话般,反驳道:“我要是能穿进去就好了,找药杀人两不误,心那么软到头来一直被别人辜负。”
“真是个笨蛋。”
李莲花注视她良久,最后只收回眼无奈叹息:“人各有志。志向不同,道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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