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明日边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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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次循环。

林天在消毒水的气味中苏醒时，右手已经按在了医疗床的紧急呼叫按钮上。这次他用了0.3秒确认时间——06:14，比上次提前了一分钟。

天花板的LEd灯管在他视网膜上留下青色残影，那形状像极了拟态领主的能量核心。

&#34；我需要战场实时数据。&#34；他径直走向情报室，沿途士兵们惊愕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全息沙盘上跳动的红点显示着诺曼底海滩的战况，但林天知道这些数据都是三小时前的——人类指挥部至今没发现拟态能篡改电磁信号。

当他将手掌按在数据接口时，装甲神经连接线突然自主插入了终端。海量信息如同高压电流冲入大脑：第22空降师的覆灭坐标、电磁脉冲武器的失效时间、甚至丽塔·沃拉塔斯基的实时定位......

&#34；警告！检测到阿尔法级精神污染！&#34；

林天猛地抽回手，鼻孔流出的鲜血在军装前襟晕开暗红色花斑。他在数据碎片里看到了恐怖的真相——那些被拟态击杀的士兵，他们的战斗记忆正在被外星生物吸收。而他自己，成为整个战场最醒目的信号源。

第九次循环。

这次林天直接闯进了特种作战训练场。黎明前的薄雾中，他看见丽塔正在用链锯剑劈砍移动靶。深红色装甲在探照灯下泛着血光，金属义肢与机械关节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34；帮我。&#34；林天摘下头盔，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34；我知道你也能重置时间。&#34；

链锯剑的轰鸣戛然而止。丽塔转身时，左眼机械义眼泛起红光：&#34；你说什么？&#34；

&#34；阿尔法拟态的血能让人获得重置能力，但每次死亡都会削弱这种力量。&#34；林天向前一步，作战靴碾碎了地上的弹壳，&#34；你现在还能重置几次？三次？两次？&#34；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林天感觉咽喉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丽塔的链锯剑不知何时抵在了他颈动脉上，剑刃高速旋转带起的风压撕开了他的领口。

&#34；你身上有omega的臭味。&#34；她的机械义眼伸缩对焦，&#34；说，你是不是接触过主脑？&#34；

林天在窒息中艰难抬起右手，掌心的倒三角疤痕突然迸发蓝光。

训练场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丽塔像是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这是林天在第七次循环发现的秘密——主脑残留的能量能暂时瘫痪机械装置。

&#34；巴黎地下铁，&#34；他跪在地上咳嗽，&#34；卢浮宫站台下方四百米......那里有你要的答案。&#34；

第十次循环。

林天在腐臭的积水中跋涉，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隧道墙壁。那些本该印着莫奈画作的瓷砖，此刻爬满了肉瘤状的生物组织。

每隔十米就能看到半融化的士兵尸体，他们的装甲与血肉被某种酸性物质黏连在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