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死神来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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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突然停止，墙壁上的水痕迅速蒸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随后消散无踪。地下室的温度恢复正常，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失。

林天和claire走出地下室时，发现教堂恢复了平静。钟楼的齿轮停止了转动，管风琴也安静下来。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34；我们做到了，&#34；claire低声说道，&#34；我们打破了死亡循环。&#34；

林天点点头，握紧她的手：&#34；死神的规律已经被破解。只要我们不再恐惧，它就无法再伤害我们。&#34；

………

几个月后，林天和claire站在空难的纪念碑前。纪念碑上刻着所有遇难者的名字，包括那些在事故后离世的幸存者。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死神的追杀，但那段经历永远改变了他们。

&#34；我们活下来了，&#34；claire轻声说道，&#34；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34；

林天握住她的手：&#34；是的，但我们要继续活下去。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34；

阳光洒在纪念碑上，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林天和claire转身离开，走向新的生活。

………………

晨光穿透轻纱窗帘时，claire正踮脚取下橱柜顶层的珐琅咖啡罐。林天从身后环住她，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她手背，两人合力旋开罐子时，铁皮盖子在木台面磕出清脆的响。

这是他们在海边小镇定居的第三年，咖啡豆混合着咸涩海风的气味，已成为唤醒每个清晨的固定仪式。

落地窗外的露台上晾晒着潜水服，那是他们共同经营的海洋安全培训中心的教具。每周三下午，林天会在这里教授救生技巧，展示如何从缠绕的海藻中脱困；

而claire负责的心理辅导课上，那些经历过创伤的学员总会注意到，她讲解应急措施时，无名指上的戒指会不自觉地转个圈——戒面内侧刻着空难那天的日期。

午后三点，培训中心的玻璃门被海风吹得叮咚作响。林天蹲在工具间修理浮潜面镜。

听见外间传来claire指导新学员的声音：&#34；注意环境里的隐患链，比如松动的栏杆后可能有湿滑的苔藓...&#34；他抬头望向监控屏幕，恰好看见她将长发撩至耳后，阳光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爆炸的飞机残骸前，她也是这样把凌乱的发丝别好，只是如今她指间不再颤抖。

暮色降临时，他们沿着防波堤散步。claire的凉鞋勾住一截渔网线，林天弯腰解开的瞬间，海浪将橘色晚霞推上他们脚背。十年前他会为此心惊肉跳，现在却只是把渔网仔细收进环保袋。&#34；明天送去海洋保护站。&#34；他说。

claire笑着往他口袋塞了颗海玻璃，这是他们救助受伤海龟时在沙滩捡的，温润的碧色像凝固的浪尖。

周年纪念日那天，培训中心后院新栽的橄榄树下来了群特殊访客——当年空难调查组的老警探带着女儿来学潜水。

女孩摆弄着claire送的指南针项链问：&#34；你们真的打败过死神吗？&#34；林天把烤架上的鲑鱼翻了个面，油脂滴入炭火炸开细碎星火：&#34；我们只是学会了怎么好好活着。&#34；

潮声渐起时，阁楼的老式投影仪正在播放婚礼视频。画面里的claire捧着马蹄莲穿过安检门改造的花架，宾客席间特意留出七个空位，每个椅背都系着不同颜色的丝带。

夜风卷着海浪的节奏拍打窗棂，林天伸手关窗时，claire握住他小臂上那道浴室逃生留下的疤痕，月光正在他们的结婚照上缓缓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