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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感
“天赋？”</p>
“我可比你来的早，年龄比你大。”莫清零摆出了老姿态。</p>
“不就两个月嘛。”</p>
“两个月也得叫哥。”</p>
余磊回到工程部，已是傍晚六点多。</p>
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办公桌上，映出一抹温暖的橙黄。他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长舒了一口气。</p>
“哎，你咋来工地了？”莫清零从电脑前抬起头，嘴里咬着半根棒棒糖，眼珠子轱辘一转，“田总没让你写检讨？”</p>
余磊笑了笑，嘴角一扬，语气轻松：“转正了。”</p>
“啥？”</p>
莫清零差点把棒棒糖咽下去，瞪大了眼睛：“你啥时候转正的？不是半年试用期吗？”</p>
“提前了。”余磊摊了摊手，“田总今天说班子讨论的。”</p>
“卧槽！”莫清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运气也太霉了吧？我转正都一年了，年终奖还没见影儿呢！”</p>
“不会吧？”</p>
余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中尽显囧态。他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看过工资单。”</p>
“废话，我那天在龚经理桌上无意中瞄到的，也就八千多，还没有年终奖。”</p>
“一个正科级都这样。”</p>
“哎呦，两位小伙子都加班呢？”黄急停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p>
“加个鬼班，不是最近很多领导来时察工地，龚经理让晚上加班留意安全问题。”</p>
“可是，工地上晚上哪来工人干活？”</p>
“那不也得看。”</p>
“老黄，你呢？”余磊扭头问。</p>
“还有几艘船吹填到八点。”黄急停说，他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平常船加班吹沙，也没见过他过来。</p>
“龚经理逼的。”</p>
黄急停“呵呵”，没有说话，这就相当于默认了，余磊干脆换个话题。</p>
“年终奖还有没有？”</p>
莫清零一愣：“不是项目前期嘛，集团说要等中期验收才发。”</p>
“对，表面上是这样。”黄急停吸了一口烟，语气低沉，“但你知道为什么别的项目都有年终奖，就我们北海没有？”</p>
莫清零摇了摇头，神情渐渐认真起来。</p>
“因为……”余磊顿了顿，“咱们这个项目，不是集团真正想投的。”</p>
“啥？”莫清零皱眉，“你不是说这是集团的重点项目吗？”</p>
“理论上是，但实际上……”黄急停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项目旁边十公里左右，还有一座广西本地的燃煤电厂？”</p>
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个，那个。”</p>
“然后呢？”</p>
“这里面的道道很复杂。”黄急停摇头，“而且自治区省投资那边的态度也很微妙，他们不太愿意给这个项目注资。”</p>
“为啥？”</p>
“因为……”黄急停语气缓慢，“他们有自己的电厂，现在又在推绿色能源转型，北海这个项目，属于‘鸡肋型’。央企这边想投，但广西方面不积极；自己方面想投，但双方合作的并不愉快。”</p>
“合着……咱们这个项目，是两边谁都不想出钱，谁都不想担责的‘烫手山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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