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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她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p>
室友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她在学校后面的湖里……捞上来的时候,还穿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那双小白鞋……”</p>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总是笑着的、喜欢穿红色衣服的学姐,那个有着编剧梦想的学姐,就这样离开了我们?</p>
我跟着室友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警察正在进行现场勘查,周围的人都在小声地议论着。我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p>
后来,警察调查后说,李小彤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惋惜。在大家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一个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女孩,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患上抑郁症。</p>
李小彤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她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室友们也都泣不成声。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的遗像,照片上的她穿着红色的衣服,笑得那么灿烂。</p>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之前说的那句话:“有些东西,虽然很美好,但却注定要消失。”她就像那美丽的雪花,虽然短暂,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
白鞋的印记</p>
李小彤走了以后,校园里好像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很多。再也看不到那个穿着红色衣服、踩着小白鞋的身影,再也听不到她清脆的笑声。</p>
我常常会走到湖边,坐在她曾经坐过的长椅上,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有时候,我会仿佛看到她就坐在我身边,对我笑着说:“林薇,你看,这风景多好啊。”</p>
有一天,我在整理书本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海子的诗集。那是李小彤送给我的,她说她最喜欢海子的诗,尤其是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p>
我翻开诗集,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李小彤清秀的字迹:</p>
“林薇,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去了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谢谢你。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初心,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就像海子说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p>
眼泪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终于明白,李小彤其实一直在和自己的内心做斗争,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p>
从那以后,我变得更加珍惜身边的人。我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p>
每年的九月,当香樟树的叶子再次在青石板路上滚动时,我都会想起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踩着小白鞋的学姐。她就像一道光,虽然短暂,却照亮了我整个青春。</p>
她的红色身影,她的小白鞋,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p>
教学楼顶的风掀起李小彤红色卫衣的帽绳时,她第三次摸到了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上周大扫除时在顶楼水箱后面发现的铜钥匙正硌着掌心,齿痕像排细密的牙齿,咬得她心头发痒。</p>
“李大胆又来这儿发呆啊?”天台铁门被推开,班长赵磊抱着篮球站在阴影里,运动服上的汗渍洇出深色云团。他总是能精准捕捉到她的秘密基地,就像此刻他盯着她攥紧的拳头,“藏什么好东西呢?”</p>
李小彤慌忙把钥匙塞进卫衣内侧的口袋,拉链齿咬住布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夕阳把赵磊的影子拉得很长,越过积水的水洼,在她白色帆布鞋尖前断成一截。这双洗得泛白的小白鞋是她的标志性装扮,从初一开始就没换过款式,同学们说她像株永远顶着白花的红蓼。</p>
“没什么。”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弹跳着坠入天台边缘的排水管,“只是觉得这里看日落特别清楚。”</p>
赵磊走到她身边坐下,篮球在两人之间滚了半圈。远处操场的欢呼声被风筛成细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飘过来。“下周就要拍毕业照了,你还穿这双鞋啊?”他忽然说,“我妈在商场看到新款的老爹鞋,说很适合你。”</p>
李小彤的脚趾在鞋里蜷了蜷。这双小白鞋的鞋边已经泛黄,鞋头蹭破的地方被她用白胶仔细补过,像块不肯愈合的伤疤。她想起上周在办公室听到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谈话,说重点高中的推荐名额可能要给赵磊,因为他爸爸是教育局的领导。</p>
“不用了。”她站起身时,口袋里的钥匙又在发烫,“我觉得这双挺好。”</p>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三遍,李小彤就攥着钥匙溜出了教室。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她身后依次熄灭,唯有三楼西侧那间废弃的教具室还亮着微光。据说这间屋子从十年前就锁着,钥匙早就遗失在某次搬迁中,但此刻铜钥匙插进锁孔时,竟发出清脆的“咔嗒”声。</p>
灰尘在光柱里翻滚,教具室的木架上摆着蒙着白布的模型。她掀开最里面那层布,心脏突然漏跳半拍——玻璃罩里陈列着的,竟是双和她脚上一模一样的小白鞋,只是鞋跟处绣着朵褪色的红蓼花。鞋旁压着本牛皮笔记本,1998年的日期赫然映入眼帘。</p>
“原来真的有人和我穿一样的鞋。”她喃喃自语时,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赵磊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光照亮他震惊的脸。</p>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的声音发颤,手机差点脱手,“我爷爷以前是这儿的校工,他说这间屋子锁着他年轻时的秘密。”</p>
笔记本里夹着的泛黄照片飘落在地。穿红衣的少女站在老教学楼前,脚上的小白鞋沾着泥点,身边的男生背着褪色的帆布包,笑得露出虎牙。赵磊捡起照片时,手指突然僵住——那男生的眉眼,竟和他如出一辙。</p>
“我爷爷说,当年他和喜欢的女生约定,考上大学就一起去北京。”赵磊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可女生后来突然转学,只留下这双鞋和一把钥匙。”他指着照片里少女别在胸前的钥匙串,铜色的光泽与李小彤手中的物件完美重合。</p>
教具室的挂钟突然敲响,时针指向九点整。李小彤望着玻璃罩里的小白鞋,忽然想起妈妈总说她出生那年,外婆把一双旧白鞋塞进了她的襁褓。“是你外婆的遗物。”妈妈当时擦着眼泪说,“她总说要等一个人。”</p>
钥匙在掌心渐渐温热,仿佛有了生命。赵磊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娟秀的字迹写着:“红蓼花开满池塘的时候,我会在顶楼等你。”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p>
“明天放学后,顶楼见。”李小彤把钥匙塞进赵磊手心,转身时白帆布鞋踩过地上的粉笔灰,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她知道教具室里的红蓼花,此刻正在她卫衣口袋里悄然绽放。</p>
晨光漫过操场时,李小彤的小白鞋已经沾了不少露水。她蹲在花坛边数着新开的红蓼花,紫色的花苞像串小鞭炮,在绿叶间炸出细碎的光。赵磊背着书包跑过来时,她正用草叶给鞋子补色——白鞋蹭掉漆的地方,被她涂成了和蓼花一样的紫红色。</p>
“你这是?”他的运动鞋在草皮上打滑。</p>
“秘密武器。”她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等会儿拍毕业照,保证惊艳全场。”</p>
礼堂里的镁光灯突然熄灭时,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李小彤拽着赵磊冲向顶楼。教具室的门虚掩着,玻璃罩已经空了,那本笔记本摊在桌上,新添的字迹墨迹未干:“红蓼花谢的时候,记得去看未寄出的信。”</p>
天台的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远处传来毕业典礼的国歌。赵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双崭新的小白鞋,鞋跟处绣着朵新鲜的红蓼花。“我让妈妈照着照片做的。”他挠挠头,“她说,有些约定值得等二十年。”</p>
李小彤低头看着自己的旧鞋,突然发现磨损的鞋边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就像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秘密,终于在某个平凡的清晨,绽放出意想不到的光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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