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高法空降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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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空降指示！

孙浩的话音落下，法庭里一片死寂。</p>

审判长的视线，缓缓移向辩护席。</p>

“辩护人，对证人孙浩的证言，还有没有要质疑的？”</p>

这句程序性的问话，像是一道催命符。</p>

张远挣扎着，扶着桌子站起身。</p>

他的西装有些皱了，头发也乱了，那副金丝眼镜下，是两只空洞的、布满血丝的眼睛。</p>

他深呼吸，试图找回最后的职业尊严。</p>

“审判长，辩护人认为……”</p>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p>

“证人孙浩与被害人李民，是生前挚友，关系密切。他的证词带有强烈的主观偏向性，情感色彩远大于事实陈述。”</p>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最无力的挣扎。</p>

“在法律上，其证词的证明力，存在严重瑕疵，不足以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有效证据。”</p>

这套说辞，是法学院学生的标准答案，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可笑。</p>

他话音未落。</p>

林默站了起来，他甚至懒得看审判长，脸上挂着一种近乎嘲弄的笑意。</p>

“张律师。”</p>

他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前倾。</p>

“这套词儿，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没活儿了可以咬个打火机，别在这儿重复播放，挺浪费大家时间的。”</p>

这番话，轻飘飘的，却比任何严厉的驳斥都更具杀伤力。</p>

它彻底剥下了张远最后那层名为“专业”的外衣，将他的狼狈与无能，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p>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p>

张远身体剧烈地一晃。</p>

那句“咬个打火机”，像一根滚烫的钢针，扎进了他早已崩溃的神经。</p>

他两眼发直，嘴唇开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p>

最后，他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骨头，重重地坐回椅子里。</p>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卷宗，上面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p>

“……被告方，无异议。”</p>

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p>

季审判长的视线落在被告席上，那四个少年抖得像风中的落叶。</p>

“被告人，你们现在可以做最后陈述。”</p>

黄伟被法警架着，勉强站直身体。他看向旁听席，看到了自己母亲瞬间苍老的脸，看到了父亲眼中的绝望。</p>

“我……我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p>

另外三个少年，早已崩溃，除了“我错了”、“对不起”之外，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p>

他们的陈述，空洞而廉价，与他们犯下的罪恶相比，轻如鸿毛。</p>

季审判长听完，面无表情。</p>

当——</p>

法槌落下。</p>

“鉴于案情重大，证据繁多，合议庭需进行评议。”</p>

审判长的声音回荡在法庭。</p>

“本案暂时休庭两小时。”</p>

……</p>

法院内部，一间僻静的审议室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