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何你说说，咱们有什么可以申请这个专利的？”轻工领导问道。</p>

何雨柱直接摇摇头，以自己不了解拒绝回答。</p>

这玩意今天露脸已经够多了，虽然不停的把功劳推到了老李头上，他头大能撑得住这些帽子，到落到何雨柱头上星星点点，说不定就让哪个大佬看中了他，从而让他的命运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p>

两位领导也没指望何雨柱能知道这些，不过是聊天聊顺嘴了，顺口问一句。</p>

何雨柱不知道才是正常的。</p>

谈话到了这儿，杨厂长也不由松了口气。今天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以前在这个位置上，每次开会有输有赢。但他肯定是当之不让的主角。</p>

但今天，他可是做了一天的观众。除了一开始进来寒暄几句以外，会议开始后，他是一句话都没说过。</p>

这在杨厂长来说肯定是奇耻大辱，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p>

关键现在还没法报复回去，现在已经不是他跟李副厂长的事情了。</p>

关注的目光来自上面，他要敢玩小动作。上面的巴掌会把他拍成渣。</p>

老书记很好的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等到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也就醒了过来，宣布了散会。</p>

李副厂长肯定是老套路，让领导们尝尝厂里大厨的手艺。何雨柱与段副厂长是陪客，老书记一直是不出席这种场合。而杨厂长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李副厂长的邀请。</p>

已经当了半天的泥菩萨了，杨厂长可不想再去小食堂受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杨厂长憋着火气推开了老书记的办公室，却发现老书记正在用抹布擦拭着办公桌。看到杨厂长，老书记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仿佛早就料到他要来一样。</p>

杨厂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今天的事充满了诡异。要是说李副厂长能以利益诱惑老书记的话。那他这么多年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的把控轧钢厂。</p>

威胁更加不可能，职场上没谁敢用这种手段。</p>

就像杨厂长知道李副厂长跟厂里某些妇女的友谊，他也是假装没看到。</p>

甚至厂里其他人在杨厂长面前提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都要提李副厂长掩饰一下。</p>

这个是职场的潜规则。</p>

不能瞎乱搞。</p>

杨厂长坐在沙发上，冷静的观察着老书记的神色。老书记神色如常，古井无波。</p>

但杨厂长却是感觉到了一股落寞。</p>

如同要离开一样。</p>

老书记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办公桌，办公椅，桌腿，椅子腿，沟沟缝缝，全部擦拭到了。</p>

老书记站直身子，把抹布丢在了脸盆里。扭着腰笑道：“老咯！是该退休了。”</p>

杨厂长神色一动，开口问道：“老书记，你要退休了？”</p>

老书记若有深意的看了杨厂长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嗯，已经往上面递申请了。”</p>

杨厂长练气功夫还是没有到家，开口问道：“老书记，今天开会？…”</p>

老书记笑道：“是不是没帮你？反而帮了小李？”</p>

杨厂长委屈的点点头，一脸郁闷之色。</p>

老书记神色收了起来，说道：“你糊涂啊！”</p>

杨厂长诧异的看向老书记。</p>

老书记说道：“你多大的人了？玩那种赌气的小孩子手段，你觉得领导会怎么看你？本来在家具厂的事情上，你就不如小李。现在你又搞这么一出，是不是想告诉上面，你现在就是在拖轧钢厂的后腿？什么时候个人利益能架凌在集体利益上面了？”</p>

杨厂长陷入了呆滞，他不是不明白啊，他只是陷入在那种情绪里面。</p>

杨厂长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可以努力思索了半天，才发现他就跟老书记想得一模一样。他就是想牺牲轧钢厂的利益来打败李副厂长。</p>

想到此处，杨厂长冷汗淋漓。</p>

老书记可能最后一班岗了，索性说了个痛快。</p>

老书记语重心长的问道：“小杨，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在厂子的具体事物上，基本上就是当闭口葫芦，一言不发么？”</p>

杨厂长想说因为他们两个是一体的，都是属于大领导那边的人。可是他也明白，老书记既然这样问他，就证明问题答案没这么简单。</p>

老书记也没指望他回答。</p>

直接说道：“因为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厂子，作主的人多了，也就乱了方向。有方向，哪怕方向错了，那也比没有方向要好。何况有上面监管，也不可能让你犯什么方向性错误。</p>

说白了，不管我对你是看好，还是不看好。但既然上面把轧钢厂引路人的担子交给了你，我就要配合你。</p>

具体到事情上也是一样，在别人面前，咱们才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你，已经忘了这个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