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128)(1 / 2)

今天,香港回归十周年,普慈县城很热闹,机关、学校,厂矿、企业都悬挂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街上的商铺也锸上了小国旗。在街上游走的人们,手里也挥动着小国旗,普慈的大街小巷成了国旗的海洋。

北大街上,北门大桥正对着的那个山椿咨询服务部宽大店面,也格外热闹。

九点,山椿指挥着把那挂了十年的“山椿咨询服务部”的横扁拆了下来,一阵鞭炮声响起,把“山椿文化创意咨询服务有限责任公司”的横扁挂了上去。

山椿穿梭在各式花篮中间,招呼着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现场喧嚣,气氛热烈。

手机铃响,山椿见是一个陌生号码,便掐掉不接。刚把手机放入裤兜儿,铃声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再次掐断,再次响起,如此往复不屈不挠。

“喂,你好,哪位?”章山椿接起电话。

“你这人好不礼貌哟,反复挂断别人的电话,这可不是你这谦谦君子的样样儿啊”电话里传业一个美妙的女声,嗲声嗲气。

“呵呵,对不起了,有事,不想……。”章山椿正忙着,不想哆嗦。

“所以,为了不想被打扰,你就可以对别人不礼貌?这也不应该是君子应有的做派吧。”这指责有道理,可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感受吧。

“好的,算我不对。有事儿吗?”章山椿不明对方是何人,也不想纠缠,就放下身段,道着歉。

“哧,算你不对?承认个错误也这么免强,这更不是君子之态度了。”可对方得理不饶人,哦,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胡搅蛮缠。

“呵呵,我们熟吗?”山椿心里不爽,还有些上火,什么人呢,就如此强词夺理?

“熟与不熟和你认错的态度有关吗?有错就认,无错就不认,难道错还要人熟才认,不熟就不认?”对方没听出山椿的语气已经很不友善,还在那里质问着。

“好的,你说的对。我认错,对不起,再见。”说完便挂了手机,山椿同心不爽到了极点,旁边几个人也看出了山椿接电话的脸色不开。

铃声再次响起,也不管它,也不挂断,任由它叮叮叮的响过不停。章山椿继续招呼着客人。

“叮。”手机收到短信息。

“傻椿,你敢挂我电话,再打还不接,没素质。很生气,立马来云孚里1801!不然,我就钻出窗子,表演空中飞人大戏,让过往的人免费观赏。哼!”章山椿一眼扫过短信息,还没醒过神,又一条信息到了。

“开门密码:631468”这是一家开在普慈路上云孚里隔壁的一家民宿的开门信息,千真万确。

章山椿一个头大,“这是什么事儿,最近没招惹谁呀。我过去也没招惹谁吧。哦,不对。认识的人中叫自己傻椿的人不就只有素素吗。是素素?也不对,这不是素素的手机号码。”

刚想给素素拨个电话,“叮”又来一条信息“限你十五分钟到,不然,大戏就上演,人生就落幕!”

十五分钟?章山椿迅速窜上江畔路,站在公路中间伸手招住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拉开车门上了车。

“帅大叔,没见过美女呀,要劫色呀。下去!”车是空的,司机是一个美丽的少妇。本是看着有人招手,以为问讯一下什么事,可这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一声不吭就坐了上来,是砣小鲜肉也就罢了,却是一个中年大叔。

“普慈路云孚里,救命。快!”章山椿没管美女的质疑和不屑,咆哮道。

美女一脸的惊惧,还想说什么,可看见章山椿严肃的脸色,便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车在普兹路云孚里宾馆门前停下,山椿拉开车门蹿了下去,更没顾得没给美女说一声。

到了云孚里1801门前,刚好十四分钟,章山椿稳了稳气息,输入了密码,门开了。

店铺门柱,哦,不,公司门柱上,左右两边各刊刻着八个金色大字:厚道做事 主动顺从 精明做人 情感放纵

就这十六个字,尽显公司诚信为本的经营态度,客户至上的服务理念,奇特新颖的创意思维,个性张扬的需求满足。既浅显又深刻,既火辣又文雅,让人生出无限暇想,可以理解为生意场上的合作双方的态度,也可用于饮食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不过,这楹联到是与文化创意四字很匹配。这十六字,引得过往人等驻足观摩揣度,一番腹诽之后,山椿文化创意就印在脑子里了。

在那二十来对花篮中,黄莲观光农业有限公司和化佛老酒坊酒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花篮以奇特的造型和纯手工编制以及现采野山花草扎制而特别耀眼,又一次成功的吸引了看客的眼球,让黄莲观光农业和化佛老酒坊再一次走进了县城清流镇人们的心。

真不枉山椿一番策划,简简单单十六字,两花篮,成本几乎为零,广告效应突显。

朱春霞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在阳光的照射下,尽显妩媚,看上去,十年的时光没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只是把她变得更成熟,更升华,没了少女的影影儿,活脱脱一个俏姑娘,但却是一个完美处子之生的俏姑娘。

那是,山椿的创新思维,金点子,让我辈望尘莫及。以前仰慕,如今还是仰慕。邱水,从一个青涩的高中小女生,现而为黄莲镇人民政府镇长,那是一个俏丽生辉的副镇长。十年的时光,助她成长,看不到当年的单纯、幼稚和迷茫,多了今日的思辨、干练和精明。

这十六字,八字是生意场中话,八字是闺房里面的悄悄话语。可,这山椿却混合来用,既特色,又调皮,还很贴切,让人难忘。宣传语,广告言,做到如此精妙,高。任正书倦气内敛,乡镇干部的沉稳气息和泥土味道溢流。一个活脱脱的农村乡镇书记,却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站在一帮乡镇书记中有鹤立鸡群效应的乡镇书记。

在公司副经理喻小凡的迎来送往中,三人独自在哪儿小声的谈论,朱幺妹不一会儿就看着山椿文化创意有限责任公司的牌匾有些走神,她还独钟山椿一人。

“唉,当年,不是我的无知,也许山椿今日在你的位置上吧?”邱水看着任正,她一直内心歉意,当年因为自己的单纯,让山椿仕途完结,工作也放弃了,她觉得这任正现在黄莲镇书记应该是山椿的。

“啊,这有可能。但也有不可能。”任正说。

“不是吗?”邱水问。

“从哲学思辨论来看,一切皆有可能。从我个人看,我还是当初在《山椿的离去》说的那观点。他的离开,是正确的,也是必然的。”任正当年的看法还是很有见地的,也看清了山椿这种人,这种现象是与当时的环境不相符的。

房间里没有开窗,背对房门侧身躺着的一个人,从侧卧的轮廓便知是一个身材姣美的女人。窗帘透进不太明亮的光线照在雪白床单上面,粉色毛巾被覆盖着的曲线起伏,长长的头发瀑布般倾泻而下,看不见是谁,只觉着青春女人气息扑面而来,让章山椿有些不知所措。

山椿站了好一会儿,女人也没说话,唯有空调里冒出的凉风在扫拂着房间里的一切。

“关门。”良久,冷冰冰的两字从床上嘣出,章山椿机械的反手把门关上。

“过来。”女人一丝不动又说到。

章山椿小心地走到沙发边,伸了伸脖子,但还是看不到女人万千柳丝下的脸,无法知道是谁。

“这是谁呢?听这声音,观这体态,嗅这气息,就该是只有十多岁的人儿啊。”山椿边观察着,边思索,到底是谁?怎么了?

“坐。”女人动了动,依然没转过身,只是用手拍了拍床,不带一丝色彩的招呼道。章山椿没有坐,弄不清状况,不知所措。

“坐!”女人再次用手一拍床单,力道加重了一些,声音有些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章山椿只得坐下。与女人近在咫尺,真实的感受到女人身上飘来的少女的兰的气息和温热的体香,触动了章山椿雄性燥动,咽了一口口水,只感到喉咙发紧。

“谁呢?”章山椿声音有些枯涩,想着尽快弄清情况。

“电话听不出我的声音,坐在我身边认不出我是谁,看来乌木叫你傻椿还是贴切的,你真是傻椿。”女人还是不带一丝丝儿色彩的说道。

“乌木?乌木是谁?”山椿问道。

“乌木,就是古树啊,远古的树埋在地下,大多数腐烂消失了,少数的不兑变成了乌木吗”女人扬起手臂,在空中挥了一下,如粉嫩莲藕节子似的胳膊划过一幅圆圆的扇面,拨动了整个房间的空气。